周书兰满眼失望:“集深,没想到你竟然也跟着你表哥隐瞒我。”
许集深心里一颤,抿了抿嘴:“姨母,对不起。”
“唉,罢了!”
周书兰无力地看向两人:“定亲的事儿就算了,你们先下去吧。”
沈听肆不甘心:“母亲,那槿年……”
“闭嘴!”
周书兰恼怒地打断他。
沈听肆听话地闭嘴,但是却满脸倔强的看着她。
周书兰一时头痛欲裂。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不省心的来折磨我。”
她没好气道:“这事儿事关重大,容我好好想想。”Μ。
听到母亲态度软化了,沈听肆喜不自胜。
“好,我不逼母亲,您好好想,好好想……”
周书兰闭上眼,不耐的挥了挥手:“好了,滚吧。”
沈听肆讨好一笑,眼神示意自家表哥离开:“母亲保重身体。”
听到脚步声远去,周书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满眼复杂:“我该怎么办才好?”
“……唉,等相公回来,和他商量商量吧。”
……
宣平侯府。
当晚,程槿年做了一晚上噩梦,第二天早上便发起了高烧。
青蒿早上起床,见她窝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准备上前喊她,走近一看,顿时被她满脸通红的样子下了一大跳。
她急忙向她的额头探去,滚烫的温度让她飞快收回了手。
她脸色剧变,忙朝门外跑去。
老太君得知消息,面露着急,亲自来看了,然后取了对牌找大夫。
……
大夫很快上门而来,诊治一番,道:“这位姑娘乃是忧思过度,导致身体发热。”
“等病人醒来,还是要多多宽慰她,让她莫要多想,唯恐影响岁数。”
青蒿脸色一白:“天啊!这么严重?”
老太君眉头皱成了三条线:“大夫,请你一定全力救治她,什么名贵药材都不拘。”
听了这话,大夫眼里闪过惊讶。
宣平侯府他也算是经常上门,因此认识病人。
她叫槿年,是这府里老太君身边的大丫鬟,十分有体面。
只是,没想到这位老太君如此看重她。
啧啧啧,真是奇了。
大夫心里诽谤不已,脸上却摇头笑道:“用不着什么贵重药材,槿年姑娘的这个病,最主要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