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区别。
照片上除了高低和角度有些细微的不同之外,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杯子上朝向镜头的纹饰都没有变化。
赵汐拿起了一个杯子,脸色沉了下来。
这些玻璃杯上刻有丹麦的古典纹饰,和她在博物馆中看到的那些历史经典很像,她有一个很小的习惯,会在用有纹饰的杯子的时候照顾到花纹的完整。
工作室中从壁灯到杯子都是他们自己的设计,赵汐自己的杯子上也有纹饰,所以她一直都只固定的使用一个位置。
墨子染以前曾经笑她就像有强迫症一样。
“所以药物只用涂在我使用的这一个位置就可以了,这样概率会小得多,就算是不小心喝到了一次,也只会当做是普通的噩梦。”但是她每次都能轻易被下药,所以会越来越严重。
这些杯子是从储物间送过来的,所以只要在储物间下手就可以,根本不用进她的房间。
陈姣负责的是储物间,琳达有动手的机会。
墨子染哼了一声表示她答对了,乌黑的眸子深深沉沉的,暗如深渊。
他不会固定的使用杯子的某一面,但是他有一个习惯,会在赵汐喝水之后印着她的唇印,所以他才会做了那个梦。
“那人是谁?”墨子染冷不防的问了出来。
赵汐一惊:“什么?”
“你的这个小习惯知道的人不多,那人是谁?”那个人要熟悉赵汐才能做得到,他已经排除了一遍,但是还不能确定。
“我也不知道。”赵汐盯着杯子的花纹,就好像这些花纹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不重要,我们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就好了?”
赵汐暗暗地庆幸,墨子染才刚来就已经发现了这些杯子上的问题,如果他再多待两天,琳达的事就守不住了。
“赵汐,你知不知道你觉得我没有发现什么事的时候,你脸上的表情都会很明显?”墨子染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眼中闪过了悠悠寒光,“你刚才去哪了,说。”
墨子染的威势不在于他的怒吼,而在于他能够把一个字说的像最后通牒。
“我只是出去走走,”赵汐平静的望着墨子染,眼中的焦距却是落在了他的后方,坚决不真正和他对视,“你不生气了?这上面的药解出来了吗?到底是什么?我不想做噩梦了。”
墨子染的薄唇紧抿着,从他自己的梦境和赵汐这几天的状态来看,不难猜出困扰她的心结是什么。
“那是精神科常用的一种药物,类似于催眠,让人在梦中重复平时被压在心底的记忆,”墨子染的顿了一会,掩去了刚才再次清晰出现的那些梦中的画面,“是你放不下,解不开的东西。”
赵汐也跟着沉默下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她的心底也有梦中的那些想法。
“墨子染,”赵汐闷闷问道,“如果是你,你觉得你会梦到什么?”
“我会梦到你一直在气我!”墨子染的脸色陡然一沉,语气严厉起来,“你就这么喜欢往外跑?”
“。。。。。墨子染,有没有治疗的药啊?我想睡觉了。”
她真的很困,她已经好久都没有睡好觉了。
“。。。。。。”墨子染大步走到床头,从自己的大衣里掏出了一盒药,“睡你的觉去!”
他担心了这么长时间,这个女人只想着睡觉。
她还好意思说他总是有事瞒着她?!
在赵汐翻找了一个小碗出来喝药的时候,墨子染怒气冲冲的吼道:“赵汐,以后不许再说我瞒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