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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也罢。
“能。”谢砚斩钉截铁。
舒愿眨眨眼“因为弟妹口中所说的公道?”
“你该知道,弟妹在怀谦面前讲公道讲仁善,是不忍见少年老成的怀谦在逼仄的仇恨执念里沉沦。”
“公道这个东西,得自己争取。”
“争取,就要有力量。”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啊。”
谢砚白了舒愿一眼“你何时食的少了?至于拔剑,你还记得自己曾是文武兼备恣意风流吗?”
舒愿脸黑“借用抒发感情,你懂不懂?”
“匹夫!”
“糙汉!”
“也不知道陆明朝看上你什么了?”
“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指了这张脸,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出什么明显的优点。”
谢砚下巴轻抬“你缺少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舒愿咦了一声“陆明朝十有八九就是看上了你这张唬人的小脸蛋。”
“也可以这样说。”陆明朝掀开厚实的门帘,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
舒愿又用胳膊肘戳戳谢砚,意味深长“堂堂谢四郎堕落了,堕落了。”
“以前是战场上宁折不弯的少年将军,现在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儿。”
谢砚分毫不让“是不是得提醒你,你在吃小白脸儿的软饭!”
“严谨些说,你是小白脸儿的小白脸儿。”
舒愿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堆出笑容“弟妹,谢砚欺负我。”
陆明朝面不改色“这怎么能叫欺负呢?”
“一白遮百丑,他性子腼腆,不好意思直接夸你长的俊,就委婉含蓄了些。”
舒愿竖起了大拇指。
“你可真能胡编乱造。”
陆明朝“多谢夸奖。”
“对了,你何时与走南闯北漂洋过海的行商有了交集?”舒愿后知后觉道。
陆明朝一本正经“在我人生的岔路口。”
舒愿:……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陆明朝额间的梅花瓣刺青格外的活灵活现。
“可要安排人暗中跟着王老二?”
陆明朝摇头“不必。”
“他若寻死,那便让他死。”
“不是所有人都配得到宽恕和仁善的。”
舒愿目露赞许“这心性有我几分风范了。”
陆明朝嘴角微抽,大可不必。
舒愿顶着张温润干净的脸,心里想的净是些粗暴杀人的事。
“那王老二之子的死跟孙大公子可有关系?”舒愿摩拳擦掌,似是只要陆明朝一点头,他就横插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