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莹帕子一甩“老爷,妾身肚子疼。”
天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啪”的一挥马鞭,黑马嘶鸣一声,加快了速度。
他有些看不懂大公子执着于孙记的意义了。
……
常喜村。
陆明朝素手纤纤往发髻上插了朵绢花,想起信鸽传来的消息,挑眉看向谢砚“何时做的手脚?”
她和谢砚深山访道观时,曲莹还无半分孕感,短短时日,曲莹便有了困乏干呕嗜睡的症状,让孙悟德都认定了曲莹身怀有孕,心里本就偏了的那杆秤更偏了。
谢砚擦拭着手掌的水滴,睫毛颤动眼神闪烁,有些心虚“在你我下山当日。”
“药?”陆明朝继续道。
谢砚颔首“信国公府谢家曾是大族,姑母是文成帝的发妻,浸淫宫廷数十载。加之又有舒愿带来的隐卫,对一些秘药也有了解。”
“明朝可是怪我出手过于狠辣不留余地?”
谢砚将绢帕搭在架子上,俯身垂首,平视陆明朝。
陆明朝摇摇头,心下诧异不已。
原来传闻中宅斗宫斗必备的假孕药是真实存在。
“不是怪你出手过于狠辣。”
“与孙志晔的恩怨,我也欲毕其功于一役。”
“我担心的是代天巡查周游四方的端王殿下,端王暂歇脚于祥云县,祥云县距离昌河县不过数十里。”
“端王是皇室中人,未必对宫廷秘药一无所知,若是他心中生了疑,恐会生出诸多波澜。”
“阿砚,我是在担心你。”
“为了区区孙志晔,不值得冒一丝风险。”
谢砚幽邃又清澈的眸子亮了亮,索性曲膝倚在陆明朝的双膝上“明朝,我命人改良了秘药药方。”
“天下之大,并非巍巍宫城有使人假孕的药。”
“还有,端王不见得与当今天子是一条心。”
陆明朝眨眨眼“又有秘辛?”
穿书后的日子,似乎有吃不完的瓜。
有瓜,自然也就不觉得无趣了。
谢砚笑了笑,眉目柔和的不像话“没有舒愿不知道的宫廷秘辛。”
“端王是当今的养子,并非亲子。”
陆明朝颇感意外,对于如此重要的事情,京城中的勋贵官宦之家竟然未曾得到丝毫风声。
最主要的是,端王还堂而皇之的上了皇家玉碟,占了长子的名分。
“你们皇家的热闹还真是别出心裁。”
“端王是楚家的血脉。”谢砚语不惊人死不休“舒愿说,这是先皇景襄帝亲口告诉他的。”
“端王被引到祥云县后,舒愿才将此秘辛告知于我。”
楚家?
陆明朝蹙眉,梳理原主留在脑子里的,关于上京城勋贵官宦之家的消息,试图连成一片网。
“文成帝的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