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济慈院的厨娘,官爷可随意盘问。”
大胡子官差摆摆手“不必,案情已然明了。”
“陶罐、大夫、济慈院,人证物证都能证明朝福粮肆的东家谢陆氏清白无辜,朝福粮肆的米粮没有任何问题。”
大胡子官差话锋一转,声音冷厉“王老二,你们父子还有何话要说!”
“诬告攀咬,打砸铺子,打你们五十大板也不为过。”
“官爷,我家老婆子是真的中毒了,出气比进气多。”老翁哭嚎着。
年轻男子已经傻眼了。
陆明朝上前两步“一码归一码,一案归一案,还请官爷先移步入内为粮肆定损。”
“掌柜的,拿算盘。”
大胡子官差摸了摸胡子“好好的铺子遭了无妄之灾被打砸成这样,可得好好检查检查,确定损失。”
陆明朝也没多要,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她要通过今日之事,树立起朝福二字的口碑,让朝福在昌河县彻底扎根,根深,自然能长成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
她陆明朝,要做一棵岿然不动的参天大树。
长街之上围观的百姓,就是她最好的广告。
嗯,喝了她的糖水,甜甜嘴润润嗓后,就得替她美颜。
“签字,画押!”
大胡子官差把定损赔偿书杵在老翁面前。
老翁眼前一黑,双手紧握“官爷,我们也是苦主啊。”
大胡子官差抬手拔刀,老翁一个哆嗦,不受控制的伸出了手,在定损赔偿书上按下了大拇指。
“你呢?”大胡子官差摩挲着刀把儿扫了年轻男子一眼“粮肆是你砸的吧,凶器还在地上扔着呢。”
年轻男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官爷,我跟我爹也是以为我娘是吃了朝福粮肆的米中毒,想给我娘讨个公道,这才犯下大错啊,还求官爷看在我跟我爹情有可原的份儿上,网开一面。”
大胡子官差沉声“一案归一案。”
“大乾律,欠债拒不还逾十两者,可收监。”
“来人,押走。”
年轻男子瞪大眼睛,怎么还要受牢狱之灾!
在大胡子官差凶神恶煞的注视下,年轻男子心不甘情愿的按了手印。
陆明朝接过定损赔偿书,眉毛一挑“官爷,下毒谋害性命可是一桩大案。”
“既然老丈口口声声言自己是苦主,官爷洞若观火明察秋毫,定能将下毒案查个水落石出,如此一来,我朝福粮肆才算真的彻底摆脱闲言碎语了。”
说到此处,陆明朝顿了顿,看向老丈“老丈放心,无论有此险恶用心的人是谁,只要查出来,我就为老丈请昌河县最好的讼师。”
“官爷,立案吧。”?
“不查清的话,我民妇总担心有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要对朝福粮肆下手。”
“唉,也不是民妇的朝福粮肆究竟是碍了什么人的眼。”李明朝状似无意的喟叹。
大胡子官差的眼神闪了闪,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