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自由。”陆明朝意有所指。
舒愿仰头看向高悬天际的太阳,真亮,亮的让他又想落泪。
想必昨夜谢砚已经将他和先皇的纠葛尽数告知了陆明朝,而陆明朝的第一反应不是鄙夷嫌弃,是接纳心疼。
这小姑娘,看东西真准。
“那我这张脸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陆明朝大手一挥“我不会传的神乎其神的易容术,但我会另一种堪称换头的化妆术。”
“就看你是想化的普通些还是再惊艳些了。”
“肤色深浅,眉毛粗细,眼睛大小,鼻子平塌、颧骨高低都能变。”
“保证让你妆前妆后如同换了个人。”
“你若是有意的话,我可以再教你。”
“在我自己或是阿砚的脸上做示范,你心灵手巧,应该很快能学会。”
“学吗?”
舒愿心潮澎湃“学!”
或许学会了,谢随就能真正抬头挺胸行走于世间。
是一个全新的、独立的人。
哪怕只是寻常的贩夫走卒。
陆明朝也笑了笑“忘了告诉你,成了谢随恐怕也过不上风平浪静的日子。”
陆明朝言简意赅的把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告知了舒愿。
重点是提到了上京要来人了。
舒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陆明朝“挡不住掩不了呢?”
“要么扬汤止沸把来人杀了,要么釜底抽薪让镇国公府和永宁侯府自顾不暇。”
“常喜村后的这座深山,妙的很。”
陆明朝竖起了大拇指“你还真是不断刷新我的认知。”
“昨日山中初见,我以为你是傻白甜。”
“知你过往后,又觉得你是恋爱脑和烂好人。”
“现在?”舒愿好整以暇的问道。
陆明朝“狠人。”
走仕途,绝对能位极人臣。
奈何,人生走了岔路,遇到了躲不过逃不了的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