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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先皇死了,舒愿还活着,也算是老天爷对可怜之人的偿还吧。
“在你的描述里,舒愿是能饮一杯酒一篇诗的人,而俞山长的得意弟子,定也早早的闯了科举有了功名在身。”
“贡院里,挥笔作得出治国安民的策略;文坛上,绣口一吐便是锦绣诗文华彩篇章。”
“这样的人,冰雪剔透,不是看不透你表兄的用意,是不愿看透。”
“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愿意在看透之后成全你表兄的一番心思,省的因他一人动摇了江山社稷。”
“倒也不能说你表兄对舒愿全无真心,只是那份真心里掺杂了太多的算计。”
那可是俞山长的得意弟子啊!
人言可畏,何况是读书人的那张嘴那支笔。
谢砚眸光黯了黯,眼神里的怀念悄然淡去。
表兄不仅是他的表兄,更是皇室人。
皇室人怎么会允许自己有爱不得求不得的。
他的明朝,一如既往的清醒犀利。
“明朝,我不会的。”谢砚郑重其事道。
他想要的一直都不多,年少时一心想着在北疆建功立业,家破人亡后便想着活下来先护着怀谦他们活下来就好。
嗯,现在他想和明朝一起活着。
陆明朝回握住谢砚的手“阿砚,我的性子睚眦必报,绝做不到如舒愿一般舍小为大善解人意。”
“好聚好散,还能各生欢喜。”
“否则……”
否则,拉谢砚一起死吗?
不,还是谢砚死吧。
她会怀念谢砚的。
“不会散!”
“也不可能散!”谢砚气势汹汹的瞪了陆明朝一眼。
陆明朝撇撇嘴,贱兮兮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谢砚呼吸一滞,有些喘不上气。
“那我近的是舒愿,在北疆,是他抱的我。”
“所以,我也愿意视你为腥风血雨里唯一的光。”
陆明朝心情舒畅“甚好。”
“话本子上明确写了,恋爱脑是男子最好的聘礼。”
蓦地,陆明朝凑近,嘬了嘬谢砚的嘴唇“这是对嘴甜少年郎最好的奖励。”
谢砚红了脸,身体又僵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