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向了许仙道:“你姓许?”
许仙朗声道:“正是,在下济世堂大夫,许仙。刚刚的鸣冤鼓,正是在下为白姑娘所击。”
梁相盯着许仙若有所思,突然一个激灵,似乎想到什么,脸色大变。
稳了稳心神,梁相向知府问道:“那白衣女子到底是怎么害死钱塘县令的?”
“回禀大人,刚刚许仙亲自试药,已经证明此药方无误。”
梁相哼了一声道:“试药?钱塘县令身体不适,那药对许仙无害,对病人未必无害。这些人抵死不认,临安府,你就拿不出半点主意吗!”
知府瑟缩,犹豫了下道:“卑职知罪,卑职无能。来人,大刑伺候!”
几个衙差得了梁相的命令,冲上来将白素贞按倒在地。一人提着棍子就打,许仙立刻扑了上去,棍棒落在许仙的肩上,白素贞心疼地挣扎着起来,奈何她被捆妖索束缚,始终挣脱不了锁链。
许仙咬着牙,质问道:“知府大人,你们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如此情况下随意用刑,莫非想在公堂之上屈打成招?”
知府面上有些挂不住,正在踌躇时,门侧的师爷忽然走了过来,对着知府大人耳语了几句。知府眼前一亮,立刻一拍惊堂木道:“谁说没有人证物证,现在便有人要指证你!来人,请胡氏可心上堂!”
胡可心走上了大堂,在知府面前盈盈拜倒。她挑衅地看了白素贞一眼,向着上方哭哭啼啼道:“丞相大人、知府大人,民妇乃梁俊妾侍胡可心。我有能证明济世堂大夫毒杀我家老爷的证据!”
知府道:“当真?证据在哪,速速呈上!”
衙差上前,从胡可心手中接过了一个纸包,递给了知府。
知府用手指捻了捻,又交给身边的梁相。
梁相接过那个纸包,脸色铁青地看着胡可心道:“这是什么东西?”
胡可心用帕子掩着嘴,嘤嘤道:“这是我家老爷服药后留下的药渣。那日,老爷因头痛去济世堂看诊,便带回了这包药。凶手狡猾,药方虽然没有问题,但药却有毒。还请大人命仵作验明药渣,还我家老爷一个公道!”
知府看了一眼梁相,梁相点了点头。
知府道:“请仵作上堂。看看这些药渣与这药方是否一致,可有可疑之处。”
仵作上堂,拿起药渣放在鼻尖闻了闻,又拿起药方仔细辨认,回禀道:“大人,这药渣与药方,有一味药不同。这药方中写的是长春花,但药渣中却是洋金花。”
知府问道:“用了洋金花会怎样?”
仵作想了想答:“若是洋金花服用过量,便会使人中毒昏迷,甚至死亡。卑职之前查过梁大人的尸体,也询问过梁大人死前的症状。他中的正是洋金花之毒。”
一听这话,胡可心立刻哭了起来:“白姑娘,我家老爷在济世堂对你一见倾心,确有纳你入门之意。你若不愿,直接拒绝便可,为何要下此毒手!知府大人,请为我家老爷做主啊!一定不能放过这凶徒!”
胡可心边假哭着,边偷偷看向白素贞,目光中全是得意之色。
白素贞心道这只狐狸精好会做戏,我若说出她的阴谋,只怕无人会信反而暴露了我的身份,这该如何是好?
仵作又道:“大人,洋金花虽有毒,但若要使人中毒,所需份量不少。这药渣……”仵作还想再说什么,梁相却一把夺过了知府面前的惊堂木,重重一拍。
“临安府,人证物证俱在,还啰嗦什么!”
许仙看见梁相打断仵作的话,眉头一皱,心下了然。
知府道:“来人,将白素贞杖责四十大板,押入大牢。”
衙差冲上前,将白素贞按倒在地。
许仙立刻上前阻止:“大人,当日在济世堂,是草民负责抓药。白大夫只负责开方子,那日在济世堂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药方无错,她便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