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芸心急如焚,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和满身的灰尘,径直朝侯府奔去。
夜色沉沉,冷风刺骨,贾芸的脚步却愈发急促。
这段时日的相处下来,了解到贾琮为人虽然沉闷、老实,但实则性子刚烈,如今又手握小刀,若是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后果不堪设想。
到了侯府门前,贾芸气喘吁吁地拍打着大门。
门房见是贾芸,连忙开门迎他进去。
书房内,贾玌正伏案批阅公文,烛光映照下,神情专注而沉稳。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紧接着是刘管家的声音:
“侯爷,芸哥儿有急事求见。”
贾玌抬起头,眉头微皱,放下手中的笔,沉声道:“进来。”
刘管家推开门,侧身让贾芸进来,自己则恭敬地站在门外,低声说道:
“侯爷,芸哥儿说有要紧事,老奴不敢耽搁,便带他来了。”
贾玌点点头,示意刘管家退下,随后目光转向贾芸,见他神色慌张,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便问道:
“芸哥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贾芸快步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语气急促却不失礼数:
“侯爷,打扰您了,实在是事出紧急,侄儿不得不来禀报。”
贾玌见他如此郑重,神色也严肃起来,抬手示意他坐下:“不必多礼,坐下慢慢说。”
贾芸却没有坐下,依旧站着,声音有些颤抖:
“侯爷,琮三叔他。。。。。。他可能要闯祸了!”
贾玌闻言,眉头一皱,身子微微前倾:
“怎么回事?琮兄弟出了什么事?”
贾芸稳了稳心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贾玌。
从贾琮得知迎春要嫁给孙绍祖,到他愤然离去,再到自己追出去却不见人影,贾芸越说越急,声音都有些颤抖。
“侯爷,琮三叔性子刚烈,如今又拿了刀,我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我实在没辙,就想到来找您了!”
贾玌听完,眉头紧锁,脸色疑惑;
为什么?为什么现如今的贾家今非昔比了,有他撑着门面,为什么贾赦还会想着把迎春嫁给孙绍祖!?
难道他是真的蠢!!?
要知道即便是躲在玄真观的贾敬,为了让他练兵不受阻碍,都跑回来帮助一二,不说是主持大局,但那也能在一旁照应!
可贾赦居然。。。是真不知道孙绍祖为人,还是看我贾玌不顺眼给我使绊子呢???
想了许久,贾玌沉吟片刻,沉声道:
“此事莫急,那孙绍祖我也知晓一二,前些时日的确回京候缺,如今倒是离京去了,不在城中。”
贾芸听了贾玌的话,心中稍安,但仍忍不住焦急地问道:“那琮三叔他。。。”
。。。。。。
夜色沉沉,荣国府内一片寂静。贾赦的院子里,烛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影子。
屋内,贾赦与邢夫人正坐在炕上,低声商议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