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心病去除之前呢?”
姜沫听到霍砚庭如此问道。
她不禁微微一怔。心病去除之前……
她又如何能够知晓会怎样呢?要知道,他所患的失眠症对于常规药物已经产生了抗性,那些药最多也就能维持短短几天而已。
难道说,她还能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去给他更换不同的药物不成?
想到这里,姜沫不由地蹙起了眉头,略微思索后开口说道:“当然是想尽一切办法来去除这病根所在的心病了。”
然而,面对姜沫给出的答案,霍砚庭却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神和表情之中探寻到更多的信息。
“姜沫。”霍砚庭嗓音微哑地叫她。
姜沫抬眸:“怎么?”
“我需要休息。”霍砚庭双眸深处是幽深的沉,像是深潭般看不见底,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低沉地仿佛在商量的语气和姜沫说话。
姜沫闻言,难得一怔。
莫名,她听懂了霍砚庭话里的意思。
“你想睡觉?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姜沫眯着眼睛问。
霍砚庭没有否认。
姜沫抿了抿唇,看他一眼:“不可以越界。”
“嗯。”
姜沫是医生,在她看来,跟霍砚庭一起睡觉就是在帮他治病而已。
两人睡了一晚上,相安无事,谁也没有碰到谁。
翌日,姜沫从学校回到家时,客厅的灯还开着。
她轻轻地推开那扇熟悉的门,一股浓郁诱人的食物香气瞬间扑鼻而来。
她不禁深吸一口气,目光顺着香气飘去,随后便看到了那个男人正慵懒地撑着下巴,在餐桌旁闭目养神。
她静静地站在门口,双脚像被钉住了一般,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这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
这么多年来,她早已习惯了独自守望着家门,默默地等待着不知何时才会归来的那个人。
然而今天,却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安静而执着地等候着她。
仿佛无论她有多晚踏进这扇门,都会有那么一盏温暖的灯光为她亮起,有那么一个人一直在这里守候着她的归来。
姜沫深知,这只是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