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痛心疾首:“你瞧瞧,这得多疼。都是孤不好!”
慕梓寒竟然服气自己听懂了他的意思。
戏台搭建好了,既然要继续唱下去。
“这有什么,不过是殿下良善。”
“我可是听说朝堂里湖大人府上的千金,是个说一不二的角色,不久前,将屋内伺候的婢女乱棍打死,眼儿都不见眨。”
“我一番打听才知,那婢女虽说在她身边服侍了十年之久,可竟然背着她投靠了湖大人刚娶进门的妻子。”
“湖小姐哪里能忍?她母亲才去世不过数月,就有和她同龄的女子鸠占鹊巢,还怀着身孕,可见母亲还活着,父亲就和这继母不清不白了。”
“原先相安无事也就算了,权当眼不见为净。可谁知对方的手伸到太长,竟然敢在她眼皮底下逞威风。”
“湖小姐就说了,人善被人欺,总有些不知嘴脸的东西摆着谱儿,要爬到头上来。”
周璟忍着不笑。
小姑娘指桑骂槐的本事不小。
“然后呢?”
“然后……”
慕梓寒弯唇一笑:“然后那湖小姐将那婢女拖到继母面前,亲自动手给乱棍打死了。”
“所以说殿下仁善,筷子断了都要耿耿于怀。”
周璟:“可那奴才只是一时糊涂,为何不给她改正的机会?”
“一次不忠,如何敢二次堪用?”
疯批唉声叹气:“到底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孤觉得,那湖小姐太凶悍了,继母在她院里放眼线,也许存着坏心思。可这不是没对她下手啊,而且买通婢女可见对这个继女上心了啊!”
好大一股茶味。
“殿下错了,这奴才就是奴才,认不清身份,也不怪活不长久。”
慕梓寒慢悠悠看向面色难看的老嬷嬷。
“嬷嬷在宫里当差多年,手高眼低的下场应当比我清楚。”
“人呢,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嬷嬷说是吧。”
说着,她笑意淡了些。
“可本宫怎么会觉得,嬷嬷是在教母后怎么当皇后。”
老嬷嬷:!!!
反了天了!
她憋了一口气无处发泄。
“行,看来老奴是说不通了!”
她福了福身子,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