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心里嗤笑,面上却不显半分。
端漠皇收回视线,就有人请他去上房,他刚要上楼,脚步在踏上台阶的那一瞬顿住。
“太子总说朕忽视你了,老三,你可对朕心有怨言?”
周承撩起衣摆,忙跪到地上:“儿臣不敢。”
“儿臣向来愚钝,比不得两位皇兄。”
端漠皇情绪难辩,忽而冷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周承吓得把头垂下,不敢多言。
等端漠皇走后,周煜在众目睽睽下亲自扶起周承。
他挺会装模作样的。
“三弟每次在父皇面前谨慎怯懦,父皇便是想亲近可又如何亲近啊,那是君王不错亦是你我生父。不该过于生分。”
周承低声道:“二皇兄说的是。”
周煜扯了扯嘴角,突然道:“外头都说那些传我克妻的事,是出自三皇弟。”
“不是我!”
周承脸色一白,解释:“我敬大皇兄亦敬二皇兄你,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的。”
“又没怪罪你,怎吓成这样?”
周煜道:“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任外头说什么,我都相信你的为人。”
说完这些,他让刑部大理寺的先去检查,又有条不紊的看向沈河。
“淮南侯呢?父皇允淮世子将其送回好收殓下葬。”
沈河这才上前一步:“回二皇子,我等怕场面过于血腥,冲撞了皇上,便将淮南侯置于一楼后院的屋子。”
他让兵士给淮褚带路。又道。
“那五个首级都在后院,至于尸身除了淮南侯全运往此处,仵作一一看了,两位皇子可传他们问话。”
周煜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们来时,也让人去淮南侯府看过淮南侯的尸身。
就在这时候,后院那边传来淮褚压抑的哭声。
淮褚其实也没特别难过。毕竟淮南侯一心只有另外那个儿子。
来的路上,周煜寻来他,明面上做宽慰姿态,可一上他的马车,说的却是。
“世子不知,我祖父对你很是赏识。他常在我耳边道,你比你父亲更心狠。”
“我和淮郡主的婚事不会改。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同你说两家话。”
“我实在猜不透这死了的五人到底存在什么联系,京城藏龙卧虎,可分不清是人是鬼,你父亲之死,也许是把谁得罪了。也许是敌国奸细所为,也有可能……是前朝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