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这倒不是。”
周璟语气幽幽:“原先住在这里的是晋州知府。”
她茫然:“可我们来时,府上没见一个人。”
但这里却有人人生活的痕迹。
不然,府邸内怎会花团锦簇,没有半点衰败之色?
慕梓寒问:“知府呢?”
喜公公欢喜道:“太子妃你不知,殿下要来晋州的消息已不是秘密,皇上特地修书一封,快马加鞭让知府好好款待。”
“知府便连夜收拾出院子给咱们住下。”
“然后自个儿带着家里的人搬出去了!也是,毕竟殿下住在他们府上,是他的荣幸。”
“搬出去?”
慕梓寒荒谬一瞬。
“他们为何要搬出去?”
“哪有客人住下,主子出去的道理?”
周璟语气淡淡:“只怕听说孤喜静。”
他嗤笑一声:“一个百姓父母官,倒是会阿谀奉承。”
把家都让出来了。
这样的人曲意逢迎,便是没多大本事,只怕都能在官场上游刃有余。
慕梓寒拧眉,一下子不知说什么才好。
周璟却不觉得哪里有不对。
没有风骨的人多了去了。
有的人为了往上爬,连夫人都能献出来。
跟随周璟一道的,除了喜公公他们,还有一支端漠皇派来的兵士。护其周全。
可见端漠皇护子心切,但周璟并不是很领情。
在他看来,就是累赘。
周璟本来想讥讽,这知府所行可笑至极,可他忍住了。
他让喜公公将兵士带下去安顿了。
“多年前,孤曾去陵州一地体察民情,陵州知府你也见过,如今他在京城当值。”
慕梓寒微微一愣:“可是吴知府?”
当初她去公堂告发慕政,就是吴知府审理的。
周璟颔首:“是他。”
“吴知府也是会看人脸色办事的,但他到底有几分真本事。也为民做过不少实事。当初孤去陵州,住的自然也是知府府邸,可正逢那些时日,流民四起,他自有公务在身,领着亲信在外奔波,开仓济粮当时有大半月都没回府。”
“等安顿好了流民,这才回来向孤请罪。全了地主之谊,亲自款待。”
周璟当时就觉得这吴知府不错。换成别人,只怕早就陪着储君,将百姓的事扔给底下的人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