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永宁伯夫人够硬气,只怕女儿的命都要被那些黑心肝的啃的骨头都不剩。
被和离的妇人,就是没错,也得遭闲言碎语和世俗的眼光。
慕梓寒昨日甚至听到几个妇人围在一处说。
【永宁伯夫人着实是冲动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谈,非要撕破了脸?坏了女儿的姻缘?女婿做错了事,把那妖媚妾室打发了,再口头上训斥几句也就成了,她倒好,非要耍威风。】
【谁说不是呢,那朱小姐底下没婚配的弟弟妹妹,都要被拖累了。】
【那朱小姐和离后,哪个正经人家敢娶啊。偏偏朱家上下失心疯似的,还宝贝的留在家里养着,每次路过那永宁伯府,我都觉得晦气。】
就好似,女子这一生的使命,就是生儿育女。
不嫁人,是错的。
嫁错人后,和离,也是错的。
永宁伯府本就势弱,就愈发成了别人嘴里的笑谈,格外受排挤。
反倒是慕如怜,和离的事闹的如此大,但因为有东宫的撑腰,私下别人怎么说,慕梓寒不知,可明面上却没人敢议论分毫。
慕梓寒浅笑。
“听说令妹画的了一手好丹青,只是不知她可能为我画一幅,回头若是她得闲,不妨让她来澄园坐坐。”
时刻留意这边动静的众贵妇:!!
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要抬朱家脸面吗?
若是那朱小姐真得了太子妃的欢心,那她们……嗯,突然也觉得朱小姐挺好的。
就是命不好,被畜生糟蹋了。
这?也不是朱小姐的错啊。
宁安侯府留着女儿,不送去庄子里,可见一家子都是重情重义的。
朱舜:!!
他想的没有贵妇们这么多。
毕竟,他每次都考倒数第二。不懂那么些歪歪绕绕,还真以为太子妃听别人说过小妹丹青不错,所以来了兴致。
“是!她自然是愿意的。”
他激动的一口应下,因为他要是送小妹去澄园,是不是还能见到殿下!
又赶了一日的路。
车厢里,慕梓寒捏着颗棋子,左右为难,实在不知下何处。好似落在哪里,都是死局。
偏偏周璟丝毫不放水。
别人下棋,是为了夫妻情趣,丈夫多多少少是要让着妻子。可和周璟下棋,她下了六盘,输了六盘。还输的格外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