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劲力气也才解开两颗扣子,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提前故意用胶水粘过了。
“你自己来!”许如清两手一摊,不解了。
“许如清。”
“你叫我也没有用。”许如清抬手盖住眼睛,“我累了。”
身侧的温度已经空了。
许如清偏头,看见靳池回到了床边,又重新把扣子系回去。
她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太好了,可以不用还债了。
正想起身去找自己的衣服,靳池却一秒洞穿她心思,直接一把抓住衬衫的一角大力扯了下来。
男人矫健的腹肌就这么出现在眼前,许如清顿住。
。。。。。。
这笔账最终没有赖掉。
许如清全身像是散架般,连神经都在打鼓,叫嚣着不满。
事后,靳池倚在床头抽烟,视线透过轻雾落在她轻薄的肩上,迟迟没说话。
听呼吸的节奏,她没睡。
他也不介意让她再睡一会儿。
揭过毯子罩在她身上,把烟咬在齿间下床,打算进浴室冲个澡。
走不走,随她便。
“靳池。”背对他的人发出喑哑细碎的声音,像是某种小动物发出来的一样,软绒绒的。
靳池望过去。
听她问,“你真的这么绝情吗?”
几乎是同时他就听懂她是在指什么。
电话里她的咆哮已经代表了全部情绪。
她对盛柏存的维护,对盛柏存抱不平。
只是他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她脑子里都还挂着盛柏存。
靳池拿下烟,就这么徒手碾在掌心里,重重搓成灰。
嗓音里没有半分刚才床上交织时的情分,“你来,为这事?”
许如清闭上了眼睛,只是一闭眼就又想起餐桌上盛柏存无奈的脸,说以后靳家的事,靳池说的算。
都到这个份上了,为什么还是非要让盛柏存无地自容?她想不明白。盛柏存以前也从来没对不起他过。
靳池半分好心不剩,也一点不想看到床上躺着一个赤条条的女人,上前一把用毯子裹住她,如她所说的毫不留情,一把将人丢在了地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