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吗?我那天对着账本,一瞧,哎呦,竟然少了五十万港币!正想跟秦叔汇报呢,寸爆那小子倒先找上门来,嬉皮笑脸地说他手头紧,想借这钱救救急,等分红一到手,立马就还。我想想,这也算江湖救急嘛,就没多追究。”
“可谁想到,秦叔后来知道了这事儿,跟寸爆理论了几句,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昨儿晚上我再一查账,好家伙,又少了100万!紧接着,秦叔就出了事。这寸爆前一天晚上还去接秦叔,转眼间,秦叔就死在他眼前了。这事儿,你们不觉得太巧了吗?”
眼镜明这一说,周围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骆天虹在旁边疑惑地问道:“鸣哥,这寸爆不会真的对秦叔下了手吧?”
陆鸣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心思还在别处。
眼镜明继续道:“我也不信寸爆会干出这种事,今儿一早我还特地试了他一下,让他把账给补上。毕竟秦叔不在了,社团的人要查账,总不能让人家看笑话吧。结果你们猜寸爆怎么说的?他竟然摆出一副老大的样子,说秦叔一走,他就是当家了,那区区150万,填什么账啊?”
这时,骆天虹忍不住轻笑出声:“这寸爆,真是个人物,不过这账,总得有人填吧?”
福仔他们围着眼镜明,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心里已经十拿九稳认定寸爆就是那凶手。
福仔一步上前,猛地往寸爆脸上吐了口唾沫,嘴上不客气地数落:“你这家伙,还学关二爷玩什么神秘?真是笑死人了!”
“呸!呸!呸!”一群人跟着起哄,你一口我一口,好像给寸爆的脸来了个免费的水疗。
这时,陆鸣清清嗓子,打破这场口水战,笑道:“各位,家里事处理得差不多了吧?那换我来说说社团的大事。”
“鸣哥,您说。”福仔忙不迭地应道。
“明天,慈云山大剧院,龙头选举大会,谁都可以来投票,你们自已看着办。”陆鸣云淡风轻地说道。
福仔追问:“真随便选?”
“那当然。”陆鸣点头,心想有慈云山、九龙城那帮兄弟,加上胖波、培根的票,这龙头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行,我们一定到场!”福仔拍胸膛保证。
陆鸣嘴角轻轻一扬,转身离去,那神情,自信满满。
眼镜明望着他的背影,嘴角也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随后,他加入了福仔他们的讨论,却没提自已刚进账的那五十万港币——那可是他今天“表演”的辛苦费。
港岛地下的传闻像长了翅膀,一传十,十传百,洪泰的龙头选举大会成了热门话题。
这会儿,号码帮的兄弟们聚在一起,边剔牙边笑说:“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新记那帮人却是一脸懵懂,他们摸着脑袋,互相问:“选举是啥玩意儿,能吃吗?”
和联胜的弟兄们倒觉得新鲜,但嘴里嘀咕:“咱们这白纸扇、红棍的,也能去选龙头?这不是闹着玩嘛!”
洪兴社的家天下派和东星社的禅让制拥护者,都像看戏似的,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其他社团的看法,嗯,谁在乎呢?
这会儿,洪泰的选举大会自然成了焦点,连O记的兄弟们都得加班加点,忙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