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去老宅拿了点用品。”她合上身后的门,这解释有帮人说情的意图。
准备走到沙发的另一端去,却被他抬起来的手制止了,他说:“过来。”
心脏漏跳了一拍,这种不太冷却很强势的语气,总是让她一瞬间就心慌到闷痛。
刚走过去就被他忽然抓住了右手,把她扯到他的身边坐下,没松开她的手,拾起来拨开她的手指,露出了掌心,靠近指头的位置有老茧,除此之外,掌中心有几道深深浅浅的指甲印,刚留下的深一点,先前留下的浅一点。
他手指抚过那几道印子,缓缓开口,声音丝丝入扣:“受委屈了?”
“。。。。。。”
可以想象这句话让林沫冉受惊的程度有多猛!一直以来让她受尽委屈的人,忽然问这么一句,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就算是被人欺负了,以她看来那也是自己的事,更何况这几年她的委屈往往都跟这个男人有关,虽然没打她没骂她,但那绝对是精神上的一种拷打。
她不会因为他一句‘我需要你’就把自己摆太高的位置,因为怕摔,把自己摆的越高怕摔得越痛。
祁尊的为人林沫冉很清楚,这张漂亮的皮囊下全是暴力因子,在他身边她谨慎到每一个字都小心应对,只是不想引起不和谐的后果。
思及此,林沫冉连忙摇头否认,不着痕迹的抽回手,她对他笑了下:“没有啊,有你和祁爷爷在,谁敢欺负我啊?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嗯,也对。。。。。”祁尊漫不经心的点一点头。
林沫冉暗自咬牙,今天一天确实够憋屈的,陪他的老情人演了半天戏,心情糟糕想回老宅冷静冷静,差点被展跃当小鸡仔强行拧回医院,好不容易逃过展跃的魔掌回了老宅,结果一进门就被老头下了套,这不,她还是得直面他。
刚才开门看见展跃的一刹那,她都想钻地缝了。
冷不防听见一句漫不经心的问话。。。。。。。
“祁家米虫。。。。。是因为太委屈了才这么比喻自己?”
他的话语刚落,林沫冉心头一缩,急忙摇头:“没有,没有这层意思,我只是称述事实,每天无所事事的生活,确实挺像米虫的。”
心想:这个比喻有那么像怨妇吗?没有不恰当吧,也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吧。
对,她确实是委屈,本来就准备学小玉一样拍拍屁股走人的,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跟谁都不再有关系。
“这样啊。。。。。。”祁尊再次点点头,好像也没有太在意的样子,他起身往浴室走去,不一会儿听见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放洗澡水的声响。
林沫冉蹭的一下脸一阵红一阵白,这简直就是一种精神虐待。
这个男人无所顾忌惯了,他说话的样子总是漫不经心的像是在开玩笑,唇角一勾,好似说出来的话都没有什么目的性,只有当他对你真正出手的时候,你才意识到,他根本就不是说笑,你的每一个字他都在揣摩,他就像你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他也像蛰伏在你身后的毒蛇,出其不意的就会咬你一口,把毒液狠狠的注入你的体内,让你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出他的声音,语气没什么情绪起伏:“帮我搓背。”
林沫冉心头大震,本来以为他又要帮她洗,结果反过来了!
可不管谁帮谁洗,这种事情总是在她的承受能力以外的,排斥,紧张,心慌意乱,脑中唯一思考的就是他有个邢心蕾。
见她半天没反应,浴室里不疾不徐的传出他的声音:“还是你想我帮你洗?林沫冉,我在住院,你过来是干什么的?”
“。。。。。。”无法反驳,她轻轻咬着牙,进去了。
虽然彼此都很熟悉对方的身体了,她还是挺难为情的,从脸颊一路红到了脖子上。
不过还好,他自己脱了衣服,已经泡浴缸里了,修长的胳膊搭在浴缸边沿,闭目养神的样子,就像古代被人伺候惯了的万岁爷似的,这个样子真的很欠揍。
她何时伺候过人洗澡?只能咬着牙,学昨天他的样子,拿毛巾帮他擦拭身子。
耳边听见他温温吞吞的开了口:“林沫冉,祁家不养米虫的,每个人有每个人存在的价值,如果你还是感觉委屈,觉得自己是个闲杂人、无关紧要,那么。。。。”
“啊——”他忽然一把抓住了她拿毛巾的手,用力一扯,把她整个上半身都扯进了浴缸里,扯到了他怀里,直接用唇堵了她的惊叫,强硬的,滚烫的,铺天盖地的席卷着她,不给她丝毫反抗的机会。
林沫冉只觉得心脏承受不住快要报废了,一旦被他碰上酥麻感就传遍了四肢百骸,让她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他是玩情玩欲的高手,对付她根本就不需要他花什么技巧。
她整个身子都进了浴缸,衣服湿透了,纤细的身子跟他密切的贴合着。
他手指从她发丝间穿插而过,扣着她的后脑勺,更加深刻的与她唇齿交缠,半晌,他轻轻放了力度,咬着她的唇角,声音暗哑的传入她耳内:“小东西,是不是要生个孩子,你才会明白自己的价值在哪里?”
这句话足以把她震醒,只觉得好疼,疼得呼吸都困难,全身都在颤抖。
孩子?
她没想过还能跟这个男人有孩子。
不过,还好他只是说说,一起洗了个澡,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