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想起来,给温雅递过来一条白带,温雅说,“再给一条吧。”
温柔下意识看向门边的男人,从他出现后,她就一直偷偷瞧他,猜测着两人的关系,温雅也不解释,接过了两条白带。
温柔舍不得地问,“姐姐,你还走吗?”
“嗯。”
“那你还会不会回来。”
“应该不会回来了。”
她脸上涌出失望,连哭都忘记了,这时温母哭得虚脱,其它人把她扶到椅子上,七嘴八舌地劝她,“别哭啦,你看你两个女儿,一个这么漂亮,一个这么有出息,以后有好日子过的。”
温雅绑好了白带,想了想,也给闻若骞递了一条。
温大伯方才一直装鹌鹑,不敢向这边靠近,现在看到了,像是被咬到屁股的纸老虎跳起来,“你怎么也拿这个!”
“他有资格带。”
“什么意思?”温大伯始终怵闻若骞,不敢靠近,但他很是老派,嘴里念叨个不停,“不清不楚的关系怎么能带白布,就是瞎搞,弟妹,你也不管管,这像什么话。”
此时的温母哪有空管这些,她自顾还来不及,哭累了又有些呆傻。
温大伯没办法,只好自己强出头,“你这个丫头,不能随便破坏规矩,他是什么人,你都不解释,温家人是不答应的。”
“我们结婚了。”
温雅声音很清亮,她平视着四周,知道他们心里在揣测着些什么。
说实话,她是不愿解释的。
但流言强大,她回来,不是给他们平添谈资的,“有资格吗?”
霎时间,温大伯的嘴像塞了鸡蛋,大得都要合不拢了,他惊疑不定地扫视着两人,像是受到了极大的触大,神情都不对了,“你这丫头,怎么能动不动就办这么大的事,也不过问父母的意见,你真是,真是,太忤逆了!”
温雅只当没听见,她亲自把白带系在了闻若骞胳膊上,“男左女右,这是我们老家的习俗,不需要拘泥带足一百天,有个心意就够了,就是一天,也算是带过了。”
闻若骞掌心握住她的,炙热滚烫。
她倏地不敢看向他的眼。
而周遭有些什么反应,她根本不在意,也懒得更理。
*
参加完葬礼,已经第二天凌晨。
温母熬着不睡,在温大伯的撺掇下,回家后开始和温雅算账。
这些年,她养育她花了钱和心血,她一去不返,把父母抛在脑后,没有亲情不说,现在甚至不为亲父流一滴泪。
而现在,还不声不响地嫁了人,连一分彩礼都没有拿回来。
实在可恨。
她和其它人有一样,不敢看闻若骞,趁着他到阳台外接电话,把炮火对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我们家女儿出嫁都是要彩礼的,你就算结婚了,这笔钱也得出,一口价,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