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一过,看地上的人缓过来了,他自言自语道:“该进行下一步了。”
何思辰不明白这个下一步是什么情况,但凌亮也不需要他明白,他只要打个配合就行了。
轻奢品牌的腰带设计的很独特,握在手里质感也很好。
凌亮神情肃穆地将黑色腰带绕过何思辰的脖子,在一端缠好圈,另一端穿出其中,就着露出来的那截腰带,他慢慢收紧打出来的这个结。
何思辰早在凌亮拿着皮带靠近他的头部时就隐约看出了对方的打算,可他的挣扎全被压制住了,凌亮动作又快,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紧紧扼住咽喉。
他发现叶子苓好像真的想要他死。
不停收束的皮带让何思辰呼吸越发困难。
“放,放开……放手……”
他断断续续地道,这个时候他还能举起手来捶打凌亮,试图让人松开皮带。
但渐渐地,何思辰眼皮变得十分沉重,求生的本能促使他胡乱张口求饶:“……子苓,我错了,以后……不打你了……”
何思辰当然没有认识到他的错误,其实他不过是在潜意识的提示下试探着做出了最佳选择。m。
意识模糊中,他似乎听到了声轻笑,又似乎没有。
在何思辰走马灯般看完自己一生,就剩最后一口气吊着时,凌亮终于大发慈悲收了手。
何思辰像条死狗一样躺在那里,过了半晌,才掐着脖子猛烈咳嗽起来,慢慢平复了呼吸。
生死存亡间凌亮给他带去了莫大的恐惧,何思辰呆呆地坐在地板上,心跳如雷。
他盯着松松散散垂落胸口的条状物,发觉自己现在恨透了这样一件东西。
手忙脚乱抖落皮带,何思辰狼狈地爬起身,大声怒斥道:“叶子苓,你干什么!想杀了我吗?”
谁料凌亮比他还激动,“你又没死,干嘛这么大惊小怪!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吗,你这个人,太玩不起了。”
何思辰一口气好悬没喘上来,他感觉他的头发丝都要被气得竖起来了。
稳住自己愤怒地直打摆子的身体,他艰难地道:“差点把我勒死,你管这叫,开玩笑?”
“是啊,就是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不要把它放在心上。”
凌亮鄙夷地看他一眼,贴心地开解道:“你以前打骂我,还说那是因为太在乎我了呢,我俩的说辞,本质上是相同的嘛。我那时候都没怎么生气,你也应该大度点,知道吗?”
何思辰实在受不了凌亮的歪理了,捏紧拳头就冲了上来。
然后再次被凌亮毫不留情地揍趴下。
他的脸颊在和地板亲密接触,凌亮一只手牢牢摁住何思辰的脑袋,讥诮地道:“差点杀了你又怎样,难不成你还想去告我?”www。
何思辰正想回“也不是不可以”,凌亮就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转过脸来,笑嘻嘻的看着他,“我记得你那公司是家外企吧。”
“而且是特别注重管理层员工家庭关系的外企。”
何思辰神色逐渐黯淡下去。
凌亮接着道:“且不说你脖子上的勒痕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没办法充当关键性证据,就说说把事情闹开了,何总监将会遭受的损失。”
“是丢掉一份年薪百万的工作,也要和我杠到底,去打一场赢面很小的官司,还是息事宁人,大事化小,那都要看你的意思了。”
“不过,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应当不会选错才对。”
何思辰恨恨地选了后面的选项。
他好不容易干掉其他候选人,坐上了营销总监的位子,这种时候在他身上绝对不能出现任何负面消息。
他们所在外企的总裁是个德国佬,对夫妻之间感情是否和睦这方面尤其重视,他坚信良好的婚姻能让下属心无旁骛投入进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