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愣,随即扬起一脸的笑,娇声软语道:“公子回来了,人家叫的嗓子都哑了。”
“停下吧,不用叫了。”宋喜宝倒了两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女子走过去拿起另一杯茶也喝了起来,目光不断的瞥向宋喜宝。
“拿好钱,管住嘴,懂?”宋喜宝看她一眼。
“懂懂懂,绝对管住嘴。”
沈霖靠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睛听着属下汇报。
“宋小少爷最近除了忙生意,便是在街上瞎逛,今日还去了青楼。”
沈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幽深,“他去青楼了?”
“是,我们亲眼所见。”
沈霖垂眸沉思,宋喜宝虽说顽皮,但又和其他纨绔不同,他心思单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从不做寻花问柳之事。
云琛走后,他便独自应对生意上的各种往来,难免被带坏了。
“继续盯着他,不要让他离开苏州。”
“是!”
夜色正浓,明月高悬,家家户户熄了灯火,开始进入梦乡。
主人,沈霖离开了,我们可以去了。
阿脂从外边窜进来,跳到顾泽柠的指尖。
顾泽柠下了床,抱出柜子里的火油,轻车熟路的朝着密室走去。
有了昨晚的教训,顾泽柠先让阿脂去探探路,果不其然,那老东西每晚都会去一趟密室,还好她避开了。
顾泽柠来到密室里,将火油浇到祸心草上,架子上,打开火折子,轻轻一吹,火苗探出头来,她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毫不犹豫的将火折子扔在地上。
火油瞬间被点燃,朝着四处窜去,内外密室都燃了起来。
顾泽柠穿着今天刚被换上的嫁衣,站在火光中,火光映的她越发明媚,苍白的面色被映的通红。
看着祸心草被烧成灰烬,顾泽柠哈哈大笑起来,沈霖啊沈霖,看你还怎么钳制阿瑾。
顾泽柠看着火势越来越旺盛,她才朝外走去,石门一关,将火势全部阻挡在内,任它疯狂肆虐。
主人,明天大坏蛋就会发现密室被毁了,会不会怀疑你?
顾泽柠唇角一勾,目光透彻,语气轻快的开口,“当然会啊。”
那怎么办呀?主人快想想办法?
顾泽柠将裙摆提起,踏上台阶,语气不急不缓,“阿脂别担心,祸心草一毁,我便是他手中最后的底牌,他会留我一命的。”
呜呜呜呜,可是,可是主人会被他狠狠折磨的,呜呜呜呜,我不想!
顾泽柠回到房间,坐在窗前,摸了摸阿脂的小脑袋,语气温柔,“怎么这么爱哭?和阿瑾的本命蛊一样,都是玻璃心。”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就哭!
顾泽柠叹了一口气,音色惆怅,“我原本很怕疼,一点小痛都受不了,可自从被牵扯着,灵魂在颤抖,痛到极致便感觉不到痛了,我想活着,所以忍一忍便也过去了。”
她垂眸摸了摸自已的心口,昨晚,她感受到阿瑾的情绪了,他要来了,再忍忍就可以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