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燕蕙和任笃两人,经此一事,婚事彻底定了下来。为避免夜长梦多,任家在任笃出狱的第二天上午便上宋家提了亲,也算是用喜气冲走之前的晦气。
两家人在商讨婚事后,仔细一琢磨。人生在世,艰难几多。日后难免会再次遇到如此离奇又处理不掉的事情,为了顺势够上武王府这块大招牌。当天中午,宋燕蕙和任笃便拿着两家人凑出来的五千两银子上了门。
香荷院里,甜甜偷偷进屋看了眼岁岁。
床上的岁岁打着小呼噜,咕噜咕噜的睡得香甜,一直到中午都还未起床。
门外的香香见状,对着来香荷院请人的林踪摇摇头,“小姐未睡醒,宋家小姐那边小姐是不能见面了。”
林踪了然地点点头,虞承岿早料到了如此场景,出发前就对林踪有所指示。“既然如此,那等岁岁小姐醒后,请转告岁岁小姐。”
“宋家和任家那边送来的钱,王爷没有收下。而是同意两人拿此钱放进两家店铺里。”林踪细细地道,“王爷已经和两家说好了,日后岁岁小姐就有了宋、任两家店铺五成的获利。让甜甜过去认认路就好了,其他的王爷会安排妥当的。”
“嗯,我会告诉小姐的。”
经过昨日与众不同的查案,虞安女不仅没有被吓到,还在下午精神奕奕地找到了香荷院。正巧遇到了吃上今天第一顿饭的岁岁。
虞安女从容地坐到岁岁身边,叫人桃花给她舀了一碗岁岁的香菇鸡肉粥。“嗯,岁岁这里的,吃着就是不一样。好吃!”
岁岁眨眨眼,小手稳当地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到虞安女碗里。“嘿嘿,那姐姐就多吃点儿。”
正巧此时外出的甜甜拿着宋、任两家签署的契约回来了,“小姐,这契约……”
正在喝粥的岁岁抬起头,嘴唇上沾了一圈润白的米油,小脸蛋圆圆的,可爱死了。“嗯?给香香吧,放进岁岁的小金库。”
见岁岁没有瞒着虞安女的意思,香香当着几人的面接过了甜甜手里的契约,转身出了门。
虞安女瞪大了眼睛,“天呐,梨花真的没说错。岁岁你又挣钱了?可是,他们为什么没有给我送钱呢?”
虞安女倒不是嫉妒,之前虞承岿说给她钱,是真的给她一大笔,六千两银子。这钱的由来李莺是知道的,所以没有收走。只是叮嘱虞安女好生利用,要学会钱生钱。
“姐姐想要钱生钱吗?”岁岁小奶音充满诱惑,“那姐姐要不就开一家饰品店吧!”
“饰品店?那是什么?”
岁岁没说话,只是在吃完饭后拉着虞安女跑进了虞承岿的书房。
虞安女就这么看着岁岁,当着主人家虞承岿的面,薅走了虞承岿笔架山放着的所有毛笔。
岁岁将一张纸摆到虞安女面前,“姐姐,听甜甜说你会写字,会画画。那岁岁来说,你来画。好不好?”
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手里被塞了一只滴着墨水的毛笔的虞安女,乖巧点头。“好,妹妹你说。”
虞承岿就这么看着两人将他的书房当成的画室,带着墨痕的画纸随风吹起,铺洒了一地。不过,瞧着纵使有不同意见也能和谐共处的姐妹俩,他也只能笑着摇摇头,默默地叫人拿来更多纸。
落梅宫与闵凤玉的一晚上放纵让皇帝虞承岌很是满意,只是他听着闵凤玉提到的岁岁当街折磨官员的事情,还是大发雷霆。
出去查探消息,虞承岌的贴身大太监黄思弯着腰走了进来。“陛下,都查实了。现在街头巷尾都在传呢,说武王府不仅有武王会保家卫国,连女儿也是养得极好的,肯为百姓做主,为百姓出头。”
虞承岌一把推翻放在书案上的奏折,简单两句话,气得他咬牙切齿。“好好好,以前有个虞承岿挡朕的路,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女娃娃也敢对朕的官员下手了。真是好极了,真是好极了。”
“龙卫何在?”虞承岌喊道。
一名龙卫落在虞承岌面前,单膝跪地,“陛下。”
虞承岌勉强冷静下来,“朕问你,你们拿了玉妃的香料出门办事儿,事情办妥了吗?”
龙卫回道,“陛下,现在一经查实武王确实有做出偷龙转凤之事。只是出任务的人还未带着那个孩子回来。没有见到证据!”
“那还不赶快派人去接应他们?你当虞承岿的暗卫是啃草长大的吗?这是虞承岿的把柄,你们必须把人给朕带回来。”
龙卫:“是,陛下。”
虞承岌挥退龙卫后,心头的火还是没有落下,转身又要跑去落梅宫。只是刚走出天正殿,虞承岌才想起一件事情。“既然他们一家都敢在定安城闹腾了,那就干脆闹起来吧。黄思,叫人准备好,半个月后朕要为武王,不,是武王以及那个不知轻重的贱东西,准备接风宴。”
黄思不敢抬头,“是,陛下。这接风宴的地点选在?”
“就落梅宫吧,武王!手下败将而已。朕给他接风,不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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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宫里的闹腾,武王府今日显得格外安静。只是这份安静,突然就被两声娇俏地欢呼声打破了。
“画完啦,我们终于画完啦!”
出力画画的虞安女揉了揉手腕,靠在了岁岁矮矮的肩头。“天呐,我的好妹妹,你的脑子里到底是装着什么啊?怎么能画出这么可爱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