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记忆,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到了其他的地方。
因为先前两人的手还没握在一起,他便因为药力的作用再度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身侧传来的,是悉悉率率的交谈声,一开始还是压抑的,低低的,但是很快,两人的情绪似乎就转高了,声音也变得清晰了起来。
“什么?姐夫你说真的?把他安排到的帐子里?不要了吧,我好不容易能单独住一个帐子,我可不想再过过去那些日子。”
“这不是你自己自告奋勇要照顾人家的吗?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你可得好好把握了,别让你姐夫我失望。”
对方的表情顿时变得苦哈哈的。
“姐夫,不带这样的,我只是想玩而已,带新人这事还得你自己……”
“哎呀,刚刚好像有人在叫我,这次剿匪事件可收集到了不少的罪证,也够李岩那混蛋喝一壶了,你姐夫我先去忙了……”
“姐夫!姐夫!喂!”
方迎邈脸上划过一抹冷汗。
姐夫这人怎么能这样……
而且不是不许他喊自己姐夫吗,怎么关键时候又姐夫上了?
不过人都已经跑了,他总不能真把人给逮回来。
这时身后的人传来了动静,他只能连忙转身去查看对方的情况,“你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
对方的眼珠转了转,神情有些许的松动,但是并没有直面回答,而是微侧着头看他。
方迎邈这时也才察觉到可能是药效还没有过,脑子还不清楚。
他有些头疼地揉着自己的额间,“这该死的迷情药,也是真的麻烦,都说了西域那边的药烈性,中原人的身体受不了,还总是一群人偷偷拿来用,结果一不小心就能药死一大片小姑娘,你小子身体好,也算是命大了。”
张鹤不语,只是看着他。
这时的他似乎是想要说话,但可惜的是,身体却好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拉着,让他开不了口,也无法汇聚精神去思考,就好像浑身上下,包括神经都中了药物一般难受。
于是他能做的,就只是看着眼前的人。
方迎邈一看,就知道是药物的作用,顿时更头疼了。
姐夫怎么安排我做这种事情啊,随便找个小兵来做不就好了,让我来做,不是大材小用,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他在内心一边想着,不过还是伸手替他盖好了被子,就转身去给对方煎药了。
一边看着手上咕咚咕咚冒着热气的药罐子,一边在内心想着。
“接下去可怎么办呢,这小子这情况,没有个十天半月恐怕好不了吧,话说回来,这个药有些奇怪啊,虽然有些相似,但是和先前遇到的那些貌似都不一样,刚刚只顾着吵,都忘记跟姐夫汇报这件事了。”
他一边在内心摇头叹息,偏偏这时,身后的帐子内又传来了声音,而且貌似还不怎么小。
方迎邈觉得现在应该是自己的头要开始痛了。
于是他只能将火熄灭就又快速走了进去。
“怎么了怎么了?不是让你乖乖的吗?谁让你乱动的?”
果不其然,刚刚还躺在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而地上也是一片狼藉,他就趴在门口,抬眼看着他,开口说了一句,“谢……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