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珈芙的生辰一过,天就愈渐冷起来了,看着园子里满目萧瑟的秋意,她都有些怅然。
只不过很快这种情绪就烟消云散。
秋日到了,她又可以吃羊肉锅子了,这时候的羊肉吃着最是鲜嫩,她还刻意叫人摆在亭子里,煮茶赏景,暮色将至之时就让人上锅子。
只不过没叫祁渊一起。
沈珈芙觉得自已已经好久没见着郑贵嫔了,今日想着天气不错便叫她过来亭中煮茶。
她有孕以后不喝浓茶,宫人们便从膳房取来了去了膻味儿的牛乳,又拿来玫瑰花瓣给她做乳茶。
沈珈芙以前不喜欢这种味道,可是有孕以后似乎变了口味,竟尝出了几分滋味来。
这才有了今日邀人一起在亭中煮茶一事。
郑贵嫔仔细算算也有许久没见着她,到了亭中给她行了一礼,然后就坐在宫人备好的软椅上。
“娘娘这是要准备把小厨房都搬来呢。”瞧见沈珈芙这架势,郑贵嫔不由得轻声笑了笑。
沈珈芙给她备了茶盏,闻言自已也皱了皱脸,说:“我不过就是想煮个茶,他们一个个都以为我要下厨呢,你瞧瞧这些东西,只怕膳房的人看了都要说暴殄天物了。”
郑贵嫔看看她周围的宫人,好些都是陌生的脸,看来是陛下下令守着的。
“娘娘身份尊贵,这些东西娘娘用着自然称不上可惜,膳房的人看了还要说是他们的福气呢。”
沈珈芙被她说得脸红,郑贵嫔夸人就夸人吧,偏偏面不改色,说得和实话似的,这么夸张,谁听了不脸热?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快来,自已动手,这乳茶要自已煮着来才有乐趣。”沈珈芙催她一句。
“是,娘娘。”
等到花瓣和乳茶的茶香混在一起飘出来,不多时,奶白的茶汤也变了色,在罐中咕噜咕噜冒起小泡。
沈珈芙眼睛一亮,伸手去要拿,猝不及防碰着滚烫的盏壁,烫得她猛地缩回了手。
出了个小意外把周围所有人都惊得站起身靠近她。
“娘娘——”
“快去将凉水送来,去取烫伤药膏。”
沈珈芙瞧了一眼只红了点指尖的一小寸皮肤,再看看周围人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没事没事,就碰着了一下,用不着大惊小怪。”
说罢,又去看同样紧张的郑贵嫔,乐了:“她们紧张兮兮的是怕受责罚,你怎么和她们似的?我又不是瓷做的,不用这么紧张。”
郑贵嫔闻言轻轻呼出一口气,她不得不紧张,当初她和陛下的交易便是让她护着沈珈芙,一个小小的烫伤不碍事,不过若是刚刚刚巧打翻了那罐乳茶,烫着的可就不只是沈珈芙的手指了。
“嫔妾紧张娘娘是应该的。”她放缓了情绪,轻轻回道。
没一会儿,宫人拿来了药膏给沈珈芙抹上。
“行了,我的乳茶都要煮没了。”沈珈芙的脑袋凑过去看了看,还是自已动手把乳茶倒入茶盏里。
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只是郑贵嫔和沈珈芙谈天说地间忽然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