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娶了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夫人,他只怕也是苦的。
可要让她克服心中羞耻,与他毫无顾忌没羞没臊,她实在做不到。
抬手轻轻抚上他额上那处疹子,不只额上,唇上先前也长过,如今还有淡淡的印记,还没完全消去。
她越看着,心中的愧意便越来越深,也越发的心烦意乱起来。
就这样带着愧疚和心疼,她一直到半夜才睡去。
她不知道,自己才刚闭眼,头顶上那双眼眸就幽幽睁开,将她搂得更紧。
锦瑟早晨起来高灿已经去上值,她将那天几个丫鬟婆子训斥了一通,才出府去惠妃娘娘的别宫。
惠妃娘娘一见到她,就嘘寒问暖,问她在侯府是否习惯,府中下人有没有人不听管教的。
锦瑟笑道:“托娘娘的福,有娘娘为我撑腰,府中下人不敢轻视,都极为守规矩。”
“这就好。”
惠妃欣慰,这桩是放下了,可还有一桩更大的,她怎么都放心不下,拉着锦瑟小声问:“侯爷的身子如何?”
什么?
锦瑟一时没反应过来,惠妃见她呆呆的模样,有些着急,红着眼问:“侯爷当真如外界传闻那般,不能。。。。。人道?”
惠妃这些年极少在儿子身边,本就心中愧疚。
好不容易顺着儿子的意,给他娶了珍爱的女子,却听说他不能人道,这让她如何放心?
锦瑟脸颊腾地烧得红透,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解释。
万万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传到惠妃这儿!
惠妃见她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口,顿时明白过来,眼泪霎时滚下。
她可怜的灿哥儿。
“你放心,本宫这就进宫求万岁,寻访能治这症状的名医,定会将侯爷治好。”
本就没有的事,惠妃娘娘去万岁跟前一说,只怕宫中的人都知晓了。
锦瑟慌得赶忙拉住惠妃,红着脸道:“娘娘且留步。。。。。”
事关儿子,惠妃娘娘也不敢掉以轻心,“你放心,本宫会叮嘱万岁,暗中寻访即可,不会说出去。”
锦瑟羞红了脸,又不能说是自己远着高灿,更不能真的让她去,那这事就真的不可收拾了。
忙忍着羞意求饶:“侯爷还年轻,也不是真的不。。。。不行。我会和侯爷试试,若实在无法改变,再求娘娘帮忙。”
“你是说。。。。。侯爷不是真的不能人道?”
这是什么灭天的话,锦瑟羞窘得无地自容,忍着羞意点头。
惠妃心一喜,只要儿子没问题就成。
再看她这样,便有些明白,敢情俩孩子是还没找到诀窍?
当即就叫来嬷嬷,将一些宫中秘法传授给锦瑟。
锦瑟仿佛就像被人架在火上烤,腊月的天,她竟硬生生给热出了一身汗。
回到侯府时高灿已经回来。
见她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高灿不禁脸色一变,忙脱下外袍给她披上,“怎么了?可是受了冷?”
又急急的去摸她的手确认她是不是病了,向来严厉冷漠的人,如今眼底溢满忧色,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他那脸上的红疹子还未消,如今唇上又新长了一个。
锦瑟心软下来,仿佛被人拧了一般,闷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