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欠了谢淮墨整整七本书的空白岁月。
唐浅怡捧住自己的脸,从喉咙里溢出呜呜的哽咽声,像受伤的小兽,幼小,脆弱。
哭到累了,唐浅怡捡起掉在地上的皮卡丘,红着眼睛,一边吸鼻子,一边拍拍皮卡丘身上的灰尘。
然后,她抱着比自己还高的皮卡丘,默默地睡了。
“噗!”
书房里,一个男人看着调过来的客房监控画面,脑袋一歪,一口水笔直地喷向身后的窗帘。
谢淮墨放下杯子,撑着额头,哭笑不得。
“你的自愈能力倒是强悍。笨蛋。”
“唐浅怡,你就是一只蠢萌的小猪。”
修长如玉的手指抚摸屏幕上的恬静睡颜,谢淮墨笑着笑着,落寞地叹了口气。
他的眼神偏执如孤狼,低低地叹息。
“唐浅怡,半年为期,我们要么相携到老,要么永不相见。”
唐浅怡醒来时,天光明净。
她解锁手机屏一看,果然不早了,已经快七点了。
爬坐起来,打了个呵欠,唐浅怡挠着头发,飞快地往浴室跑。
刷牙洗脸,五分钟搞定。
换好衣服,拿上自己的东西下楼。
空气里流动着食物的香气,唐浅怡揉揉自己的肚子,吞了口唾沫。
“梳洗好了?”
谢淮墨拎着锅铲,走了过来。
白色POLO衫,丁香灰色的棉质长裤,系着皮卡丘围裙,居家气息很浓郁,眉眼带笑的样子,英俊而温暖。
“嗯。”唐浅怡摸摸鼻子,“走了。”
“睡都睡了,还急于这一时吗?留下来吃早餐吧,尝尝我的手艺。”谢淮墨顿了顿,压低声线,“好不好?”
音色温润缠绵,像极了熬煮成砂糖质地的红豆汤。
“不用了。”
唐浅怡垂下眼睛,不敢看如此温柔的谢淮墨。
有人吃软不吃硬。
有人吃硬不吃软。
她是前者。
谢淮墨和她硬碰硬,把她气急了,她能蹦起来,搓他脑袋。
谢淮墨一旦放下身段,软声哄她,讨好她,她就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