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意外地看向他,她以为江父提起这个是想让她们要小孩呢,没想到他是这个意思。不过。。。。。。江燃立刻想到了些什么:“爸,是不是爷爷找你了?”
既然没想过要她们早要小孩,这时候却又提起这个话题,以江父的性子,应该是有人让他想到这件事了。
江潺也不瞒她:“你爷爷那人就这样,以前你小,怕他,现在长大了,又有个厉害媳妇,就别再怕你爷爷了。听爸爸的,不要听你爷爷的。”
意思就是果然是江权说了些什么咯。
江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爸。。。。。。爷爷还说了其他的吗?”
她模仿着原主,说起江权时,眉眼中仍然带有一点惧意,江潺看了,顿觉心疼。
他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胆子从来不见长,真叫人发愁。
“他说什么你都别管就是了,你没见他都没找你提吗,他顾忌你家里那位呢。你别想太多,我就是跟你打打预防针,免得你被一吓就答应些什么。”
江燃就露出一点羞涩来:“爸你放心吧。齐潋她,她说不要这么早要孩子的。”她提起齐潋来,眼里都带着笑:“我听她的。”
江潺放下心来,看她这副完全心思都在齐潋身上的样子,心中生起一股自家小白菜被拱了的膈应,但同时,他又有一些欣慰。
既然燃燃提起齐潋时会感到幸福,就说明她结婚以后过的很好,齐潋。。。。。。应该还算不错。
此时的江潺早已忘记,数年以前,当齐潋击杀虫族女王的消息从前线传回来时,他跟数万人走上街头狂欢的激动与崇拜了。
曾几何时,他也恭敬地称呼齐潋为“那位阁下”,不过,这些敬意与感激在齐潋偷走他女儿时,已经“消失无踪”了。
唉,老父亲的复杂心情啊。
心中一下子觉得齐潋哪里都不好,江潺立刻恨铁不成钢道:“你也不要什么都听她的,玩政。治的人,心都脏的很,你不要看齐潋很年轻,但她从小受的是储君教育,又是经历过战争的军人,她的心思比你爷爷都深层,你不要一头扎进去,要保留一些理智。”
他说着,习惯性地去摸了烟,转而想到女儿刚才的劝说,那支烟就夹在指间,迟迟没有点亮。
江燃点点头:“我知道的。”
她这样答应着,心中却不以为意。齐潋是个很柔软的人,而且她们俩人之间,明明是她“欺负”齐潋。
她才是一家之主好吗?江燃自信想到。
那个总是羞涩的人,那个连亲吻都从来很少主动的人,那个随便一撩拨就会脸红的人,她的心思深沉?
也许吧,但是一定不是对江燃。江燃心想。
都说知子莫若父,江潺一看,就知道女儿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当下叹了口气,也没有多劝。
有些事情,说说就好了。他还是很满意这桩婚事的,如果齐潋的地位不是那么高就好了,他想要个全心全意宠着女儿的人,而不是一看就远的跟天边神邸一样的。
但是婚都结了,他不愿说太多让燃燃对齐潋离心,那样对小两口并没有好处,他也只是提醒一句。
“对了,爸。精神力暴动,很难治吗?”
江燃问了一句。她记得,边缘星人员混杂,来往的转业军人是很多的,有一些就在矿场工作,而精神力暴动的高发人群就是军人,江父经营矿场这么多年,对这方面的了解肯定也不少。
她此时逮到机会,终于问出口了。
江潺很清楚她干嘛问这个,还不是为了那个小偷?要搁以前,女儿哪会对这些事情上心?
心中气归气,江潺还是给她解释了:“你放心,这也不是很难治。以前齐潋没好,那不是因为没有药吗?现在你们结婚了,你就是她的药,放心,她会有好转的。”
“可是他们又说齐潋的例子特殊,也许难以得到治疗。”
江燃看他说的轻松,心里却一下凉了。听起来,江父所持有的意见和现今主流意见是一样的,这对她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