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部将急忙道:“背水扎营,实乃兵家大忌。周坚小儿虽是黄口孺子,但此人自征讨黄巾叛军统兵以来,还未偿一败,又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这里面肯定有诈。”
其余将校也连连点头,不过,虽然觉的可能有问题,但却想不到有什么问题。
黄祖也是眉头一蹙,他早就有所怀疑了,周坚出兵襄阳,肯定要速战速决,此番分兵前来截击自己,自也不可能和自己的一万大军在这里干耗。
因为拖的直芍,对周坚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处。
若只是为了拖住自己的一万大军,背水扎营到也没有什么。
只需据营而守,自己就不可能任由虎狼在侧,而安然渡河。
但问题周坚根本不可能和自己在这里干耗,却选择了背水所营,这就有问题了。
毕竟没有到生死绝境时,士卒们根本不会有破斧沉舟,背水一战的勇气。
最为关键的是,江夏军也不能在这里耗下去,必须要尽快打破僵局,决定去留。否则若是周坚再调谴一支大军过来,又有三千骑兵虎视在后,自己怕是插翅也难飞了。
黄祖想不到周坚有什么诡计,只得沉声道:“话虽如此,但若拒不应战,就这么耗下去对我军也极为不利,必须要速战速决。”
帐下诸将顿时哑然,他们自然也能想明白,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
或许周坚是不愿耗下去,但也绝非是耗不起。
而江夏军却是绝对耗不起,拖的时间越久,对江夏军就越是不利。
别的不说,有三千清河骑兵在侧,粮草运送就是个问题。
一旦粮草接济不上,随军携带的粮草最多只够一月之需,届时怕会有哗变之危。
诸将脸脸相觑,也是没了主意。
黄祖咬咬牙,铿然拔剑道:“回复周坚小儿,明日尽起大军与南阳军决一死战。”
“末将遵命。”
诸将轰然应诺,到了现在,也别无选择,只能跟南阳军决战了。
次日,旭日东升时。
周坚尽起一万大军,拔营而起,与襄水东岸摆开了阵势,静待江夏军前来决战。
不多时,官道上旌旗遮天,枪戟林立,八千余江夏军缓缓开了过来,距南阳军一里之外摆开阵式,尚留了千余兵卒和辎重兵驻守大营。
黄祖毕竟兵少,可不敢把所有的砝码都一次押上。
周坚有三千骑兵,江夏军若是一旦战败,再失了大营,乐子可就大了。
三通鼓响,两军阵圆。
周坚和黄祖几乎是同时策马而出,相距五十步时,才缓缓收住战马。
“黄祖!”
周坚挺枪跃马,大喝一声,“王睿无君无父,背弃臣节,与董卓贼子互为朋党,本将军今率正义之师而伐逆臣,你竟敢率军前来援助奸逆,莫非不知死乎?”
“你放屁!”
黄祖勃然大怒,瞪目喝骂道:“黄口小儿,安知忠义。战则战矣,少说废话。”
周坚缓缓催马上前,继续喝道:“黄祖,你若下马纳降,本将军可即往不咎!”
“放你母亲的狗屁,吃某一刀!”
黄祖性烈,哪能受得了这刺激,当时就怒发冲冠,大吼一声,大刀一挥,竟然催马向周坚杀了过来,虽然听说周坚武勇过人,但黄祖自负武勇,岂又会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