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那边许久没有消息再发过来,幼宜估摸着他是被气着了,不由得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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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宜和周久安约定的补课地点在一中音乐教室。
是昨天下午在计程车上周久安主动提出来的,他认为在学校补课方便训练。
幼宜没反对,一来学校确实更有学习氛围,二来她本身也不想在周久安家里给他上课,看样子目前他家里就他一个人,孤男寡女的,又是这么一个又甜又野的帅哥体育生,万一她一个把持不住,霸王硬上弓把人给欺负了怎么办?
她十八岁了倒是无所谓,可周久安还是个实打实的未成年。
补课时间和周久安平常训练的时间一样,幼宜生怕自己去晚了又被保安拦在外面,特意提前十分钟赶到。
谁知还没走到校门口就看见周久安背着鼓囊囊的书包站在保安室门口和保安说话,见她来了还指了指她,笑得有点意味不明。
他今天穿了一件再简单不过的白色t恤和水洗蓝的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白色帆布鞋,一只耳朵挂了耳机,俊俏模样瞧着还挺玉树临风。
幼宜走过去正好听到这么一句。
“以后除了她两点以后能进学校,其他人还是不准放进来。”语气平静如水,却不容置喙。
保安答应得很干脆,“行。”
幼宜不由得想起昨天保安义正严词的模样,合着周久安就是他口中的“校领导”呗?
“傻站那儿干嘛呢?耽误我上课时间你负得起责吗?”周久安瞧着幼宜站在校门口发愣,低喝一声,“赶紧进来。”
幼宜瞪他一眼,“今天上课这么积极了?”
昨天是谁要死要活的?
周久安笑得冠冕堂皇,“这不是让你心安理得地拿工资吗?”
这借口听着十分虚伪,幼宜懒得再搭理他,快步绕开他进了学校。
音乐教室没有桌子,幼宜搬了两张凳子上讲台,刚摆好,周久安吊儿郎当地从外面进来了。
“把我让你带的书拿出来。”幼宜从包里摸出笔和草稿本,敲敲讲桌,正儿八经的表情俨然一副严师模样。
她高中的教材和习题册都在a市的家里,想讲课只能用周久安的。
周久安慢吞吞地把书包放在讲台上,拉开拉链,提着底部往下一倒。
一大摞崭新的教材从书包里掉出来。
同时还伴随着一只装有衣物的包装袋。
幼宜瞅着那袋子里的颜色有点眼熟,应该是他的训练服。
周久安把训练服装回书包里,在另一张凳子上大喇喇地坐下来,朝着讲桌一扬下巴,“我能找到的都在这儿了。”
表情还挺骄傲。
幼宜扫了一眼,随手拿起一本封面新得能反光的数学,翻开看了看,除了出厂时印刷的还带着一股油墨味的字迹,果然干净得令人发指。
想必其他教材也和数学书如出一辙。
她抬头,将书卷成筒状,慢悠悠地敲着手心,盯着周久安似笑非笑,“这些书比你的脸都干净。”
周久安听出来她的嘲讽,表情有点微妙,“我又不用学这些,能找到就不错了。”
他昨天满屋子找了快一个小时都没找齐,还向李文修借了两本。
“周少爷,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平常上课都在干嘛呢?”幼宜挨着把所有教材都简单翻了翻,果然如她想的那样干干净净,最后神情真挚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