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两年前她没有优柔寡断,错过最好的时机就好了。
过去了这么久,现在翻旧账,像是她为了退婚,牵强附会找出的借口。
“我不想。”她定了定神,重新看向陆徽时,“这就是理由。”
这话说得任性,宛若带着无理取闹的小脾气,出口的瞬间沈今懿就有些后悔。
果然,只听陆徽时淡声说:“那你今天最应该找的人是沈叔,不是我,以他对你的包容,应该会替你处理好一切。”
“我爸爸当然会无条件站在我这边。”沈今懿不免有些烦躁,情绪上来也忘了怕他,“可憬然不愿意,我爸爸来提,这不摆明了是我们沈家不占理欺负人?事情闹开了,那让外面的人怎么想,你们合作的项目该怎么办?”
陆徽时不为所动:“这就是我该操心的问题了。”
这话可以说是明晃晃地讽刺她任性了。
“行啊!”沈今懿咬了咬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反正项目也不是我们汇通一家的项目,我们就撕破脸好了,高层动荡,别的资方马上撤资。岛上已经开始动工,二期资金断掉,你们陆家短时间填不上那么大的缺口,到时候只能向银行借贷,不就是一点利息吗,你们陆家家大业大又不是给不起,我们沈家也不是赔不起!”
她说了一大通话,脸颊晕开一抹红,点缀在瓷白的脸上,因为气恼,眼睛睁得很大,虽有几分克制,仍像极了被惹怒炸毛的猫。
以往她见了他,不是规规矩矩,就是小耗子见了猫似的躲着人,这还是第一次对他展现出大小姐脾气。
难得,有几分新鲜。
“沈家妹妹。”陆徽时低醇的嗓音戏谑,深深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弧度,却不见笑意。
后靠向沙发背,他的目光幽深,沁着凉意:“你是求助?还是威胁?”
那张形状漂亮的薄唇张合,一开口就是沈今懿不爱听的话。
一口气堵在胸口,她连面对他时的三分不自在都顾不上了,瞪着双眼,看着一派气定神闲的男人。
太讨厌了!
这个人实在是太讨厌了!
明明这事处理不好,他这个大boss才是最该发愁的人,为什么还反过来拿捏她!
沈今懿闭上眼,眼前甚至因为过于生气而微微晕眩。
她自小被娇养,虽然不恃宠而骄,但平心而论,要说脾气很好,也不见得。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明白,陆徽时摆明了不是愿意哄着她顺着她的人。
思量再三,她只能忍着心痛拿出自已最后底牌,舍孩子,套这只狼。
“两个亿。”
陆徽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轻轻拧眉,神色有几分困惑:“什么?”
沈今懿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两个亿,你和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