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回忆过去的事情,平静的说。
薄誉恒紧紧地眯着眼,“你不放心,她死后的第二天还来医院看了看,担心她在日记本里写了关于你的内容,就尽数撕去,担心齐文将一切说出来,所以杀他灭口,是这样吗?”
赵铭神色漠然道:“随便你怎么说吧。”
薄誉恒将心中的寒意暂且压下,冷声质问,“所以你像齐文说的那样,经常去清悠母亲的墓前看她?”
赵铭摇摇头,“我看的不是她,而是我可怜的女婿薄言,我觉得他就和我一样,都是被命运摆布的男人,我可怜他。”
薄誉恒冷冷一笑,眼底是深深的嘲讽和蔑视,“你不配和我小叔比,摆布他的不是命运,而是你的女儿!我小叔从不靠女人,不像你,吃软饭,还要杀掉给你做饭的人。”
看赵铭神情木木的,薄誉恒视而不见,“赵铭,赵诗允为什么能脱狱,都是你在背后操作吧?你明明知道她逃狱后会杀害你的另一个女儿,你还这么做,你有心吗?”
赵铭淡淡地笑了笑。
他低头抚摸着崭新的青花瓷杯,语气幽幽地说:“我看到铭心,回想起是我亲手把她妈的呼吸气管拔了,我怎么愿意看到她……小允她,她是我的血肉啊,我总要帮帮她。”
薄誉恒被他冷血的话震惊了。
他看着赵铭,摇了摇头,“听说你最近喜得麟儿,真是恭喜。”
赵铭听到这句话,嘴角咧的很开,“是啊,是个儿子,但不是我的。”
薄誉恒面色错愕,听见他用苍凉的声音说:“可能赵家觉得我的基因太糟糕了,所以为我的妻子选了个年轻英俊,一表人才的男人,让他们两个人一起努力,生出健康的,聪明的,有着赵家血脉的宝宝……”
薄誉恒心中似被冰雪覆盖,一片寒意。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赵铭所在的家。
冰冷暗调,毫无生气可言。
他再次看向赵铭,赵铭神色淡淡地,“家妻已经和她的小男朋友,带着麟儿,去旅游了。”
薄誉恒望着赵铭,“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很可悲。”
赵铭笑了,眼泪却也滴了下来。
“我会不日对你进行起诉,你慢慢享受最后一段自由时光吧。”
薄誉恒站起来,却听到赵铭说:“誉恒,一命换一命,我让小允在监狱里自然死亡,你看在这和铭心的份上,放过我吧。”
薄誉恒身形僵住,盯着赵铭,面色难以置信,“杀了你的爱人还不够,现在要杀了你的女儿?”
“我想象不出在监狱里的生活,誉恒,以命抵命,放过我吧。”
赵铭竟在用商量的语气和他说话。
薄誉恒闭上了眼。
他再次睁开双眼,“让我考虑考虑。”
说完,不想再看到他一眼,转身离开了赵家。
纪城见他出来,为他把门打开。
开了会车,纪城已经看出薄誉恒情绪不佳,犹豫了下,还是问道:“少爷,这件事情,要不要和夫人说呢?”
薄誉恒看着外面的风景,抚在膝盖上的手弯曲起来。
他答得干脆决绝,“没有必要,让这件事情永远成为一个秘密吧。”
“那,赵铭的事情如何解决?如果起诉他,这件事情有可能会被夫人知道吧?”纪城眼底闪过忧虑。
“所以,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清悠知道,你去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