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知那人的惩罚标准是什么。
如果只是像黄赖子那样,欺男霸女。
像任二山那样,赌得倾家荡产后卖儿卖女,他们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就怕时间长了,恶人少了,他降低惩罚标准,连磋磨儿媳的人,和打老婆孩子的也惩罚,他们就完了。
回望过去,大部分的婆婆都搓磨过儿媳。
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打过老婆孩子。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成为潜在的惩罚对象。
大家一致认为,应该把那人告发了,锁去官府监牢,才是最安全,最正确的解决方法。
逼问还在继续。
沈永年从与沈倾的较劲中回过神来。
惊了一声“啥”后,连忙否认:“你们听错了。”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
“手中更没有那人的把柄。”
“你们听错了,真的听错了。”
心里想的却是:他奶奶的,就算告发,也得等到他把银票凑齐,再去告发。
一百两。
整整一百两呢!
这一百两要是能到手,他后半生衣食无忧不说。
还能找个如花小妾好好地伺候伺候自己。
众人不知他的打算。
只想尽快把那所谓的无名英雄送到牢里去。
不管沈永年的否认,直接上前又拽又推的,让他去县城。
他不愿去,一直往后使劲。
有牛车的村民,便把家中的牛车拉出来,强行让沈永年上车。
走到村中的时候,事情传到了沈来财和大柱二柱的耳中。
他们怕被连累,惶恐不已。
一个去牵牛的牛绳,两个去拽沈永年的胳膊,要把他拽回家藏起来。
但是他们只有三个人。
而越聚越多的村民却已经有上百人。
其中还有里正,及里正的宗族。
他们威胁沈家人,要是再阻拦,他们就在县太爷那里告他们,他们和伤人恶魔是一伙的。
沈家人惊恐不已,下意识松开手掌,任他们将沈永年“护送”去县衙。
沈永年悔恨不已。
恨自己嘴巴快,恨自己不长脑子。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怎么能想也不想的,就把那个秘密秃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