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刘洪所说,人走茶凉的道理,自己还是懂的。
父亲当年身为宰相,在朝中确实是有很高的地位,只是十年前便已经退了下来。
即便是自己将当年的事情说出去,恐怕也没谁愿意出来帮忙的吧。
“而且,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吗?”说到这里,刘洪冷笑一声。
似乎是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女子的脸上刷的一下就白了。
“能把自己刚满月的孩子溺死,你以为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刘洪冷笑,女子却恍如浑身的精气神在这一刻都崩溃了一般,险些直接倒在地上。
这件事一直是竖在自己心中的一根刺。
当年,自己夜梦南极仙翁,说自己的儿子并不一般,并且言明丈夫虽已坠水,但却被龙王所救,迟早有还阳的一天。
若不是因为这个信念,很早之前自己便随丈夫而去了。
只是,这么多年来。
那原本作为支柱的信念却是越发的渺茫。
毕竟,一个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支柱信念,时间越久,希望越加的渺茫,所以平时不表现出来只是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去了。
此刻被刘洪这么一说,心底伤口再一次被揭开,心中的那股痛可想而知。
如果当初自己要和自己丈夫一起投江。
如果当初自己不是选择妥协,而是选择拆穿刘洪的话。
如果当初要是不把孩子送走,而是奋起反抗的话。
。。。。。。
只是人生并没有太多的如果,女子整个人的身体宛若被抽去了骨头一样,充满着绝望的气息。
刘洪也没有再去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这么多年来,看得到吃不着,早就已经习惯了。
相反能看到对方绝望痛苦的眼神,心中却是有一种病态的开心。
“嘶~”
“律~”
。。。。。。
窗外传来一阵阵马车马匹的动静。
“啪~”
“小二,小二出来!”
刘洪放下筷子,对着后厨大喊。
“来了来了,客官有什么事。”
小二跑出来,慌慌张张的开口问道。
“外面这什么人啊,这么吵!”
看到小二慌张的样子,刘洪虚荣心顿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权利就是这么的让人感到着迷。
若是那陈光蕊地下有知的话,知道自己不仅杀了他,还抢了他所应有的一切的话,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