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调:“我是医生。”
傅景淮压住笑意,嗓音正经:“就算是医生,也不能随便掀男人的衣服。”
温瓷想说什么。
又被他抢先:“这点小伤,要不是贺川非听你们那个乔汉斯的,摁着我在这儿住院,我早出去了。”
伤在心口处。
怎么可能是小伤?
但傅景淮坚持,温瓷也不敢硬来。
知他不喜欢吃青菜,劝道:“你伤没好,要吃清淡点,不能大鱼大肉的吃。”
傅景淮想起有次去揽星居。
她桌上摆了一个炒笋尖,一个溜山药。
“就你之前吃的那个笋尖吧。”
“好。”
温瓷说:“早饭来不及了,我去医院食堂打点儿现成的,你凑合一下。午饭和晚饭,我给程婶打电话,让她做好送过来。笋尖中午再吃。”
傅景淮:“别告诉家里。”
温瓷:“那我跟程婶说,我不想吃医院的饭,说是给我送,行吗?”
傅景淮:“不用,让别馆的人来。”
温瓷:“也对,我怎么把别馆给忘了,别馆的饭还做的好吃呢。”
傅景淮没再说话。
看得出来他很疲惫,冲动过后,就只剩下硬撑了。
温瓷心里怏怏的。
跟他半是解释,半是商量:“我不知道你受伤住院,今天还安排了手术。过会儿我打好饭,让他们送过来,我下了手术,再来看你行吗?”
怕他生气。
她又道:“手术是提前安排好的,我不能撂挑子不管了,后面几天,我争取让他们不给我排手术。”
傅景淮笑了:“你去忙你的,我又没事。”
温瓷“嗯”了声。
心里想的是,他帮过她很多次,她也想好好回报他。
道:“我先去食堂。”
走到门口,傅景淮又叫住她。
她疑惑回头。
傅景淮指了指胸前。
温瓷低头一看,白大褂的扣子,刚才被他扯开了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