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汗水自额头沁出,她习惯性开口:“帮我擦下汗。”
以前做手术,身边都有助理。
现在屋里只有傅景淮。
接收到指令的傅景淮,先是怔愣了下。然后在心里想,她是来帮忙干活的,要求擦下汗也不过分。
于是掏出巾帕,默默走过来。
温瓷配合的抬头。
傅景淮平生第一次,当起了侍候人的角色。
忙完从7号楼出来,天已经快黑了,傅景淮问温瓷要不要顺路去看一眼家人。
温瓷道:“不去了。”
屋里血味很重,她待了那么久,又没换衣服,身上早染了血腥味,怕吓到他们。
两人沉默着往前走。
到车边时,傅景淮又问她:“为什么要去工作?”
他以为的工作,都是为了赚钱。
可她不缺钱。
温瓷看出傅景淮的想法,莞尔一笑:“二少帅,工作除了赚钱之外,也可以是为了理想和抱负。”
“我在国外学了很多西医先进的治疗方法,我想把学到的技术带回国,用它来治好更多的病人。看着曾经躺床上挣扎的患者,经过我的治疗,健康的走出医院,我就会感到开心和满足。”
“这是我的理想,和钱没有关系。”
傅景淮不是很理解。
扯扯唇角,吐出几个没什么温度的字来:“确实是个很伟大的理想。”
傅景淮送温瓷回了老宅。
下车前,他主动道:“大嫂再差人送药,你不想喝就直接倒掉,不用委屈求全。大不了,我接你去别馆住。”
听到别馆,温瓷下意识拒绝:“不了。”
涔涔就住在别馆。
上次她打电话,还是另一个女人接的。
她可不想去凑热闹。
老宅麻烦再多,揽星居也是给她一个人住的。
她的心思很明显,傅景淮一眼看穿。
咬牙道:“温瓷,把你那些龌龊心思收一收,老子不是只有一处房产。”
温瓷:“……”
脸上挂上粉饰太平的笑:“二少帅误会了,我……小日子快到了,到时谎言不攻自破,大少夫人就不会再给我送药了。”
傅景淮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