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他,要她怎么不去怀疑他已经恢复记忆了。
只是,他为什么不说,还是说,一切只是她多疑了。
时间缓缓地流淌,很快地,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今天,战熠阳难得留在家过了中午再走,梁淑娴张罗着忙活,要给他炖汤,说是他这段时间为了部队的事情几乎天天都要熬夜,睡眠严重不足,太伤身了,问许荣荣:“荣荣,你觉得熬什么汤好!”
“啊!”许荣荣想了想:“要不,八珍汤!”
“好啊!”梁淑娴笑眯眯的:“那你去熬吧!”其实,她是在给许荣荣和战熠阳制造机会,心底,她始终是希望战熠阳和许荣荣能复婚。
许荣荣点点头,进了厨房,有些心不在焉的。
这几天,因为战熠阳的事情,她时常走神。
不一会,战熠阳从楼上下來,梁淑娴立马叫他进了厨房,说许荣荣在做饭,让他去帮忙。
谁不知道战熠阳其实根本不会做饭,战熠阳明白过來,梁淑娴的用意根本不在帮忙了,点点头,走向厨房。
这时,许荣荣的八珍汤已经在锅里熬着了,蒸汽不停地从锅里冒出來,馥郁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
战熠阳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许荣荣的背影,正想走进去的时候,他看见她去开汤锅了。
汤锅是一个陶锅,热气蒸腾中锅盖早已热得不成样子,她竟然就这样用手,。
“小心!”战熠阳箭步冲过去的时候,已经來不及了,许荣荣已经拿起锅盖,也是那个瞬间,她被狠狠地烫了一下,锅盖被她扔回了锅上,发出声响,她还沒來得及反应过來,战熠阳已经拉着她走到水龙头旁边,用冷水使劲地冲她的被烫到的手。
他蹙着眉头,眼底隐隐透出一股心疼和无奈,语气虽是责备的,却听不出他有生气的迹象,更多的还是心疼:
“你做饭的时候都在胡思乱想什么?”
许荣荣早就沒有心思去理会那点疼痛了,她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战熠阳的侧脸:“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和四年前一模一样!”四年前她如果受伤,哪怕是轻伤,他就是这样的反应,,蹙着眉,心疼地责备,却不忘帮她处理伤口。
说起來,枪击案发生那天晚上,他也悄悄帮她处理了手肘上的伤口,不是吗?
那晚,他的神色是不是比现在还要温柔。
战熠阳一愣,愕然看向许荣荣,忘了她的手还在水龙头下冲着一样……
她烫到手,就是因为察觉到他已经恢复记忆的事情,走神了。
此刻许荣荣却分外的清醒和冷静,她问:“熠阳,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这几天,你很反常!”这个疑惑已经折磨了她太多天,再不问出來,她不知道自己下次还会不会被烫到。
“……”战熠阳沒有说话,他坦诚,还是否认,坦诚了,被品瑞云察觉出什么怎么办,许荣荣肯定又有危险,现在‘组织’的事情处于关键阶段,他不能保证自己随时可以赶到许荣荣身边保护她。
“发生什么事了!”听到动静的梁淑娴匆匆忙忙进來,却只见到战熠阳握着许荣荣的手在水龙头底下冲着,而两人四目相对,气氛诡异,她愕然地看着这两个人,语速不自觉地慢了下去:“我怎么听到……”
“被烫到了,不严重!”战熠阳松开许荣荣的手,说:“我去拿药!”
就这样,许荣荣沒有等到战熠阳的答案,他把烫伤膏拿出來交给梁淑娴,嘱咐梁淑娴帮她处理伤口之后,就说要去司令部了,走了。
许荣荣离开厨房回了房间,呆呆地坐在床上。
战熠阳找借口走,明显是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