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胭妹妹,你来呀!一起照相吧!”陆寄礼也发现了她,招手:“别落单了。”
孟鹤川和陆寄礼并肩站在正中间,一个气质如松,一个雅致如鹤。
今日被众人围绕着,吹捧。
可谁又能想到他们日后的结局呢?
一个行差踏错,一个英年早逝。
可怜,可惜,可叹。
白胭摇了摇头,“我是临时来插花的,就不去打扰了。”
不知道是不是联想到了孟鹤川与陆寄礼在原书里的最后结局都不好,白胭原本还挺开心的心情一下子就沉闷下来。
她趁着大家在分蛋糕,自己躲到了外头的院子里。
院子里还坐着零散的几个人,正起了小炭炉烤着火,上头架了几个红薯地瓜。
听见有人出来扭头看了眼,跟着扬手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喝吗?小同志?”
白胭打了好几圈麻将,口也干,低声道谢。
玻璃瓶里的汽水依旧黄澄澄的,吸一口全是气泡味。
白胭一开始理他们还有些距离,态度也挺拘谨,只顾着喝自己手里刚打开的汽水。
结果在其中一人又分了白胭半个地瓜以后,她便挪动着椅子坐过去一起闲聊。
聊着聊着,眼皮逐渐发沉。
“老师,白老师……”
白胭感觉有人在晃自己的手臂,她觉得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可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
好不容易应了一声,没想到真正的动作确实甩了胳膊,将想过来拉她的狗子给甩到了地上。
狗子急得跺脚,又扭头朝着方才一同与白胭在院子里的几人骂,“你们几个哥哥,自己在陆队长的生日会上偷偷喝啤酒也就算了,怎么还给白老师喝了?”
那几人面面相觑,他们也没想到顺手拿的饮料瓶和啤酒瓶会拿错了。
不然就算给他们十个胆子,也没人敢在陆首长的院子里灌醉大队新进的翻译员啊。
“要不喊她舍友来接她回去吧?”有人见软绵绵趴在桌子上的白胭,瞎出主意。
“不行!”
一声大喊,白胭从桌子上弹起了头,“不要阮晓慧。”
随后又软绵绵倒下去。
狗子一想到阮晓慧在食堂里针对白胭散布的谣言就拒绝,“不行,大队里本来就明文规定不能饮酒,你们偷偷喝没事,但是白老师喝醉了,万一被人举报,她可是要受惩罚的。”
小屋里头还有许班长,她与白老师也不对付,刚刚还吵了一架。
更不能让她知道白老师喝醉了。
算来算去,那只剩下孟总工了。
狗子一跺脚,“你们看好白老师,我去找孟总工!”
等孟鹤川被狗子拉出来的时候,白胭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摇摇晃晃的分不清路,但是一个劲儿的嚷嚷着要回家。
原本就是偷偷喝酒的那几个人也怕她大嗓门惹出祸端,急着劝道:“小同志,你可别在喊了!你冷,我衣服借你穿!”
说完就要脱衣服给白胭罩住她的头。
白胭迅速用胸前双手做阻挡,“不冷,我不冷,我不穿别人衣服的。”
跟在后头的陆寄礼斜眼看,“阿胭妹妹还挺拎得清,别人的衣服她不能穿,孟公子的衣服贵,就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