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花环,孟鹤川看着她。
“是,我想问的就是这个。”
他一向坦荡,问了就承认。
孟鹤川稍微举高了花环,左右看了看,“就算是大队邀请你成为正式队员,就算是我对你的身份已经不再怀疑,你还是想要离开吗?”
这话问得有些越界,又有些暧昧不清了。
孟公子是代替大队在问,还是代替他自己在问?
白胭捏紧了松果。
她要离开吗?
答案还需要想吗?
她能够重活一世,自然不能重蹈覆辙,要过的可是自由自在的生活。
八十年代,遍地是商机。
她有一技之长,日后不管是做翻译,还是参与到民营企业,指不定都能混个高层。
一帆风顺过完苟来的日子。
原主的人生和他捆绑了,结果落得病死牢狱。
自己提前知道了结局,又怎么能和孟鹤川在牵扯不清?
白胭半晌没有回答,白皙的手指停留在松果上,旁边,则是他举着花环的手臂。
不知道是下过雨还是有人泼了水,地上有水洼。
有像是纠缠的人影映在里头,也有屋檐的倒影,在水洼中荡漾。
缱缱绻绻。
是一副流动的画卷,将现实与幻觉巧妙的交织在一起。
有疯狂,也有禁欲。
极尽的暧昧。
“孟鹤川……”她垂眸,叫他的名字。
他似乎笑了一声,但白胭听不真切。
一抬头,视线里能够瞧见的,只有他浮着青茬的下颚。
不羁中透露着成熟男人的韵味与性感。
昏黄的灯光将他身上的冷意全都收敛了进去,衬得一张玉面如此温柔。
是一张绝佳的好皮囊。
还没行差踏错的他,也是一个无法令人拒绝的男人。
至少自己已经连续好几次,差点折损在他的‘美男计’里头了。
白胭几乎是咬着舌尖逼自己清醒一点,不要在胡乱躁动。
“别再捏了,再捏该爆了。”他将快被捏烂的松果从白胭手里解救出来,问了摊主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