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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一支烟,走到走廊的尽头,打开窗,对着窗外猛吸着烟,想将心中的抑郁一尽吐出。看着马路上一个个为了生存而奔波的人,汪洋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楚的滋味。
走进病房,母亲已将饭吃完,姓李的看见汪洋来到,多少有些不自在,待了几分钟就走了。
汪洋这次很平静地看老男人离开,什么也没说,只是闷着头收拾保温桶。
「洋子,」母亲轻声唤道。
汪洋抬起头。
「我觉得头发有点乱,你能给妈梳梳头吗?」
汪洋拿起桌子上的木梳,坐到母亲身后,小心地将母亲的头发一点点拢起,枯黄的发丝里夹杂着众多的白发。
「妈,你老了。」汪洋忽然说道。
「还不是为了抚养你操劳的,更是拖出了这一身的病。」母亲一边捶着腿,一边说着。
汪洋没说什么,叹了口气,继续梳头。
下午,汪洋又来到了那家古怪的催眠室,接待他的依旧是李医生,不过这次汪洋的妻子也在。
「是我叫她来的,为了更好地了解你的状况。等下治疗开始时她可以在房外等候。」李医生解释道。
和上次一样,安静的房里只剩两人,坐在沙发上,李医生照例拿出了节拍器和怀表。
随着数字一个个从李医生口里念出,汪洋再一次沉睡过去。
「这一次看见了什么?」李医生拿出笔记本。
汪洋皱了皱眉,「周围都是灰蒙蒙的一片,这是我自己家,我正站在家里的客厅里。」
「四周有什么?」
「家具,电器,等等,角落还有个女孩。」
「女孩?」李医生抬起眼,目光灼灼地看着汪洋,「她是谁?」
汪洋摇摇头,「不知道,她长头发,穿得很破,背对着我站在墙角。」
「去看看她是谁。」李医生命令道。
汪洋吸了一口气,一步步接近女孩,迟疑地伸出手,抓着她的肩膀一点一点别过来。
脏兮兮的脸上是清秀的五官,与汪洋心中预想的可怕面容相差甚远。
「她是谁?」李医生又问。
汪洋闭着眼歪着头,仿佛在思索,「不知道,我不认识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