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样的情况发生后,蓝波想要她放过蓝溪,可能吗?
她可不是圣女,蓝溪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她,酒店冤枉她偷手表、泼她热汤,起诉她、让媒体曝光人肉她,现在都发展到她敢自己拿着硫酸来泼她,而且还有恃无恐,觉得泼了她也不会有罪。
向冬都想要笑,她还是作家高材生呢,有点法律常识吗?大概是自己写的脑残小说多了,以为生活也是这么脑残吧?
海蓝从来都没有把向冬当过女儿,她凭什么又要愚孝为了她的高兴不高兴买单?
她知道海蓝有严重的心脏病,如果她单纯善良的像个母亲,向冬一定会为她着想,可惜不是的。
海蓝全盘否定了向九养大的向冬,甚至把对向九的仇恨全转嫁到向冬身上,这个逻辑也够神奇的,跟蓝溪刚才的这番话有异曲同工之处。
她抬头去看楚江河,刚好楚江河也看过来,俩个人的目光在空中接触,他眸光里是满满的关怀和了解。
她懂他的意思,他也相信她的决定,那就是俩个人都不会原谅。
顺从一方做到妥协远远没有从一开始俩个人的观点就一样来的幸福,向冬微微抿唇,她坚定的对蓝波说:“报警,她有什么罪都是她该领受的。蓝波,你不要觉得你救了我我就该感激你。从在酒店那次开始,你明明知道她是错的却没有纠正她,反而纵容帮助她,从另一面说其实你也是帮凶。这一次我是该感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毁容了。但是她是你害的,你明知她是错的却不阻止,就算你自己不能,难道你父母也让她来吗?”
楚江河说话,杀人算什么,杀人诛心才最好。
现在,她就是在诛蓝波的心,可是她本意却还是为了他好,这孩子已经15岁了,如果再不明辨是非,他就会变成跟他母亲姐姐一样的人。
她的话有作用,蓝波扑在地上大哭,“姐姐,我错了,我错了。”
接到消息的二叔一家又开车返回来,湖泊跑过去拉起他,“蓝波,是男人就别哭,好好替你姐姐认个错,回家把事儿跟你爸爸说清楚。”
蓝波看了一眼地上的蓝溪,擦了擦眼泪。
楚江河示意,保镖把蓝溪拉起来,给拖上了车。
蓝溪一边哭还一边喊,“你们不能把我怎样,我爸爸妈妈会救我的。特别是妈妈,她一定不会看着我坐牢。”
向冬摇头,“太失败了,养出这么个女儿,还不如师父养。”
楚江河走过来,紧紧抱住她。
等录好口供把一切都处理妥了已经是晚上11点多,俩个人回家就倒在了沙发上,向冬靠着楚江河说:“好累。”
“抱你去洗澡。”
可是他们俩个还没起来,外面的门铃已经响的一团乱。
佣人来请示,“先生,外面是蓝庭先生。”
俩个人同时皱起眉头,向冬无奈的说:“他们肯定不能算完。”
楚江河却问,“他太太没来吗?”
佣人摇头,“没有。”
“那让他进来吧。”
楚江河对向冬说:“冬冬,今晚我们把话说开了,反正你也不想认他,对吗?”
“嗯,都闹成这样了,还认什么认?”
说话间,蓝庭已经走进来。
他一脸的疲惫,胡乱披着一件外套,就头发也乱糟糟的。
没有那么多寒暄,一进门他就对向冬说:“我求求你,放过我们一家人吧。”
纵然被蓝家人伤害这么多,可是面对蓝庭的这句话,向冬还是像被人一刀狠狠扎进了胸口,疼的她说不出话来。
楚江河忙从后头拥住她,并握住她的手给她勇气。
向冬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好些。
对,那不是她的家人,她现在的亲人唯有楚江河而已。
她刚要说话,楚江河把她按坐在沙发上,然后倒了一杯水给她,“你喝口水,我来说。”
蓝庭皱着眉头,他是个典型的书呆子,此时也顾不上被他们这样无视,只觉得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