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如海啸般席卷而來的魔法能量。又迅速消失中茫茫天空。只在这里留下了一片狼籍。
所有的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如果不是那些武士反应快速。身体孱弱的几位法师只怕就会当场死在这突如其來的能量大爆炸中。
一声凄厉的惨呼撕破了短暂的宁静:“啊。我的眼睛。”
伊达诺勒。那个使用风之视觉的年轻法师正在高声哀鸣着。
他捂着双眼倒在血泊中滚來滚去。指缝中渗出点点血水。至少十余片水晶片在炸裂时直接飞入了他的眼中。
这并不是一个巧合。光之连接使得水晶球在炸裂时有了一条指引的通道。而这通道的尽头。就是这位法师的双睛。
伊达诺勒是承受伤害最深的一个。
尽管有一位武士及时将他扑倒。但是顺着光之连接飞來的水晶碎片还是废掉了他的双眼。
拉舍尔在尘烟弥漫中站起來。怔怔地望着已经失明的诺勒。
他再忍不住心中怒火。愤怒狂吼起來:“怎么会这样。。水晶球怎么会炸开。修伊格莱尔又怎么会知道我们在窥视他。啊。”
他虽然是一个高明的探员。但遗憾的是他终究不是一个魔法师。有许多问題不是他能理解的。
先前使用过光之连接的法师道金斯立刻道:“恐怕这不是一个意外。这是一个陷阱。一个炼金术陷阱。迪姆。也许你能给我们答案。”
那个叫迪姆的炼金师先是仔细地看了一眼地上打滚的诺勒一眼。遗憾地摇头道:“他的眼睛保不住了。”
“我才不在乎他的眼睛呢。我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拉舍尔怒吼道。
“给我时间。或许我能找到答案。”迪姆回答。老炼金师缓缓地从身上掏出一瓶药剂。里面盛放着一些灰色的粉末。
倒出一些灰色粉末。炼金师将它们洒向空中:“这是显影砂雾。可以帮助我们发现一些能隐形的小东西。”
整个房间在显形砂雾的作用渐渐变得清晰起來。所有人都惊孩地看到。在这高塔顶部的房间四周。竟然插着数根监视之眼。
而在地板上。竟然还刻画着一个奇怪的阵图。
令人惊讶的是。在那上面竟然还写了四个大字:十四大道。
拉舍尔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些东西。问迪姆:“这是怎么回事。”
迪姆也彻底傻了眼:“这是……一个能量负荷法阵。就是它让水晶球中的魔法能量突然负荷过大。导致炸裂。”
“我不是问你这个。”拉舍尔怒叫道:“我是问你。为什么你们选择的地方会有这些东西。这是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是他妈的监视之眼。是炼金师用的东西。是修伊格莱尔插在这里的。可问題是他怎么会知道我们会在这里。并且事先在这里做好准备。妈的混蛋。当我们在监视他的时候。他其实早就把我们的动向也看得清清楚楚了。”
“只有一个原因。”叫丹德的法师突然接口道:“修伊格莱尔也是风系法师。他知道风之视觉需要在高处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由于……”
拉舍尔点点头:“由于这一带最高的地方就是这座塔。所以他能猜到我们会來这里对吗。也就是说他不是被咱们的人逼得到处乱跑才跑到北区的。也就是说他也不是因为什么莫名其妙出现的几个地痞流氓给逼得现形的对吗。他是故意现形的。并且事先做好了所有准备。他算准了我们的出动时间。然后主动从贝蒙德街区一路大摇大摆來到北区。使我们只能选择在这个他事先做好了陷阱的塔上对他进行窥视和寻找对吗。他甚至事先知道在我们的人中至少有一位精通风系侦察法术的法师。所以他在会做下这一切等着我们上钩好毁掉我们的眼睛对吗。。”
拉舍尔歇斯底里的狂叫起來。
所有人都沉默不言。对他们來说这个打击实在是太沉重了。
那个炼金师迪姆有些灰头土脸:“我很抱歉。我本该在來到这里之后就先用砂雾侦察一下这里的……”
“不。不。你不必道歉。”拉舍尔挥了挥手:“该道歉的是我。我早就知道这个小子狡猾无比。他既然來了。就不可能沒有准备。是我太大意了。我错误地将注意力转移在了别人的身上。忽略了这个小子在暗中的布置。迪姆。你不可能把你所走过的每一寸土地都用砂雾侦察的。这不是你的错……”拉舍尔到是迅速恢复了理智。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个家伙至少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从不委过于人。
“回答我一个问題。迪姆。”拉舍尔道。
“什么。”
“如果修伊格莱尔早就知道我们会在这里。那么他有沒有办法使用更厉害的法阵对付我们。”
迪姆点点头:“您知道有准备的炼金师是最强大的。在理论上。只要准备充足。他们甚至可以杀死圣域。”
“也就是说。他饶了我们一命。”拉舍尔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