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蓑衣大汉动了,操起身旁一杆六尺长的蛇形长矛,步如游蛇,冲向马车头,沿途挡下了无数箭矢。
那杆长矛一看便有数十斤重,但放在蓑衣大汉手中却轻如无物,挥洒自如。
与另外两名护卫分别收住马车门,以及两侧窗口,只守不攻。
但冷箭太多,纵然三人身手不凡,亦无法挡下所有箭。
铿!
一支精铁箭头设在马车身上,却发出金属交加的声音,并曝出点点火花。
马车板碎裂的同时,露出了里边暗夹的铁板,寻常箭矢却是无法穿透。
一轮箭雨过后。
王二棒和六麻子分别带人前后堵住三人,但出现的人不多,也就十来个人。
且,采取了围而不攻的态势,冷视着三人。
为首的蓑衣客目光微抬,脸上一块结痂的刀疤,宛如百足蜈蚣般爬在脸上,望着面前的六麻子,沉声道:“李大当家呢?为何不见他?”
话语间带着些许“乡音”,而并非标准的西楚官话,口音似乎来自漠北关外。
六麻子冷笑,却答非所问,突兀怒骂了一声:“老狗,你何许人也?既与花无恙这小贱人一党,便已无资格见我家少帅?识趣的,就放下武器,跪下受缚!”
蓑衣客闻言,面色一冷,“你说谁是老狗?再说一遍试试看!”
“老狗!”
“老狗!”
“。。。”
非但是六麻子敢说,就连他身后的几名骑兵也跟着大喊起来。
那蓑衣客显然有些来头,身手不凡,颇有傲气。
一听此言,顿时怒了:“找死!就算此来不愿与尔等交恶,但杀你几人,亦无妨!”
说完,便一跃跳下车头,持矛冲向六麻子。
六麻子不慌不忙,等到蓑衣客快要近身之时,这才示意身后几人散开,与之保持安全距离,疾行游走,也不硬拼。
同时。
另一边的王二棒见到蓑衣客出手,随即持刀冲向马车,斩向那两名锦衣护卫。
嗖嗖。
王二棒冲锋的间隙,他身后的几名骑射兵果断射出冷箭,击中了车旁的两名护卫。
其中一人重伤倒地时,大呼道:“大人。。。”
蓑衣客闻声回头,脸色巨变,顾不得已经快要追上六麻子,又立马赶回车旁支援。
但王二棒却不恋战,见到这货回头,就立刻收兵撤退,站在远处冷笑观望。
蓑衣客首尾难顾,眼见己方二人已伤,更加怒愤,爆喝一声,就如猛虎般杀向王二棒。
可。。。他这边才刚出手,另一边的六麻子就大喊道:“冲,宰了花无恙!”
七八人蜂拥奔向马车,喊打喊杀之势。
蓑衣客暴怒,刚冲出几步,又不得不折返回来守护马车。
其余两名护卫已伤,断不可能再敌得过六麻子几人。
令蓑衣客气愤的是,他刚刚回头,王二棒这边的人却又出手了,再度前冲的同时,再见冷箭,已然将那两名受伤的护卫射成了筛子。
而六麻子见他冲来,扭头又分散各处,相互策应,使之无法单一锁定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