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晴可没有时间和他磨牙,叫上凌波,走时还不忘买了一包茶叶。
回到有喜盈门,赵时晴把那九个人叫到一起开了一个小会。
会后兵分三路,立刻出发。
京城,梁王府。
“世子,该吃药了。”
室内幔帐低垂,熏了檀香,却仍然掩不住扑面而来的药味。
帐子里传来几声咳嗽,接着,一只苍白消瘦的手伸了出来,骨结分明的手指轻点旁边的小几:“放在这里吧。”
“世子,奴婢服侍您用药吧。”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撕心裂肺,似乎下一刻就要断气了。
咳嗽声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帐子里的人有气无力地说道:“不用服侍你去吧免得过了病气”
“哦?世子就是因为担心过病气才把身边服侍的人全都打发了?世子的心地还怪好的呢。”
帐子里的人显然没想到这个新来的丫鬟会这样无理,他怔了怔,然后忽然发起火来:“本世子说了不用服侍就是不用服侍,滚,滚出去!”
下一刻,他便听到了脚步声,却不是远去的脚步,而是越走越近,接着,帐子就被人从外面扯开了,里面的人便完全暴露出来。
少年白净细瘦,是那种少见阳光的白,可是眉宇间却没有病容。
“大胆,出去,出去!”少年嘶吼,但声音却不高,看得出他在隐忍。
此时,他也看清了眼前这个大胆之极的丫鬟。
十四五岁的年纪,虽然一身丫鬟的打扮,可是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丫鬟们惯有的温顺,相反,她樱唇微扬,笑容中带了几分洒脱不羁。
这绝不是背负着各种规矩的丫鬟能够拥有的笑容。
“你是什么人?”少年沉声说道。
赵时晴秀眉微扬,少年的语气似乎很平静,但是她却感觉到了心虚。
是的,是心虚。
这少年在心虚!
她在床边侧身坐下,毫不顾忌,如果现在有人闯进来,一定会吓一跳,世子已经病得快要死了,竟然还有丫鬟来爬床。
“你要做什么?”少年的声音都在颤抖,真的是来爬床的吗?可这少女真的不像是丫鬟。
赵时晴忽然转过身来,用正脸对着他:“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可我却知道,你不是世子,赵廷晗呢,让他出来!”
“胡言乱语,本世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少年低喝,藏在锦被下的手紧握成拳。
赵时晴冷笑:“你是自己起来呢,还是让我把你提起来扔出去?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张床下面有暗道吧,赵廷晗是出去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