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赫矜回来的时候,偌大的居民楼内,空无一人。
他直接给簿京尧打了个电话,那边刚响铃一声就被挂断了。
他刚要编辑信息发过去,簿京尧轻手轻脚下楼。
“怎么了?”簿京尧声音刻意压低。
司赫矜指了指门外:“出去说。”
如今港城跟京城的人都虎视眈眈,苏家那边自顾不暇,想也知道簿京尧这么紧张事因为什么。
只怕是消失的这几个小时,他不顾一切把苏旎带在了身边。
居民楼外,簿京尧跟司赫矜蹲在角落,司赫矜叼着烟卷。
因为苏旎在,簿京尧没抽烟,又很是自觉地往旁边走了走。
警告道:“待会等身上味道散干净再回去,家里病号多。”
司赫矜刚燃起的烟卷突然没了想抽的念头,他将烟卷捻灭,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他掸了掸身上的烟灰,看向簿京尧:“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簿京尧摇头:“没有。”
没了打发时间的东西,司赫矜下意识捻着手,思绪沉沉:“慕容枫被我安顿在一个地方,很安全,拿他换翁夏?还是要孟序的U盘。”
“不用要U盘,我有备份。”簿京尧轻缓道。
他们之前跟孟序并没有多少交集,本来不该卷入这场纷争,但因为簿京尧身份特殊,又是港城绕不开的大山,慕容盛狼子野心,压根不满足京城的权势,更想将港城收入囊中。
这场布局,甚至可以追溯到簿京尧的父辈。
簿京尧年少时,曾经发作过一次躁狂症,在完全失忆的状态下就见过慕容盛,甚至还见过那时候的孟序。
从一开始,他就是局中人。
要不是当时簿家在港城权势滔天,他只怕是会跟孟序一样,被困在慕容盛手里无法脱身。
那段记忆很痛苦,要不是孟序的U盘里有年少时的他,簿京尧完全想不到自己跟慕容盛早就见过。
彼时的慕容盛不过是一个刚刚上市的公司老总便如此胡作非为,现在更是丧心病狂。
司赫矜看出簿京尧并不想提及U盘,生硬转移话题:“对了,嫂子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簿京尧点头:“好多了。”
司赫矜垂下眼:“事情了结,就要结婚了?”
一提到苏旎,簿京尧眼底的温柔就满的几乎要溢出来。
“看她。”
看着簿京尧这幅样子,司赫矜低骂着笑了一声:“咱们三个,谁能想到那家伙先脱单了,当时你们俩还说我看上去就是个浪荡公子,一定会最早脱单。”
旧事重提,簿京尧也罕见地露出几分笑意。
司赫矜突然响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微信让簿京尧看:“认识这个人吗?”
他手指的位置是一个粉红色水仙花的头像,有年头了,略显老气,看上去是老一辈会用的。
簿京尧实话实说:“不认识。”
司赫矜点开这人的简介,意味不明道:“那就奇了怪了,这人突然加上我,说要跟我谈谈收购商氏的合作,让我做他们的合作律师,你知道SU吗?就近些年在国外势头很猛的那个金融公司。”
提到工作,簿京尧来了兴致。
他轻笑:“知道,SU来势汹汹,短短两年,就把一个小作坊做到了全球行业前十,其背后老板时倾眼光毒辣,手段凶残,在金融市场杀进杀出,归来也不过二十多岁。”
司赫矜本来只是好奇,想着问问簿京尧碰碰运气。
对方自报家门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官司太离谱,他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