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宸没犹豫,点头:“是,很熟。”
“挺好的,许北辰很仗义。”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围绕的大多是许北辰。
顾宸的办公室里,甚至还有许北辰的照片,就放在书架上,面朝着门口的方向。
进去的第一眼,苏旎就看到了。
她被安排在沙发上坐下,顾宸给她调整了一个还算舒服的姿势。
“这样好吗?”
苏旎点头。
刚来这里,苏旎就闻到了一股很温和的木质香调,很好闻。
跟簿京尧身上很相似。
顾宸很专业,不出五分钟,苏旎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她卸下所有的防备,睡得很死。
这两日一直无法舒展的眉毛凝的更死。
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了簿京尧味道的缘故。
“苏小姐,苏小姐……”
顾宸叫了苏旎几声,苏旎没什么反应,顾宸走向隔间,打开门,靠在书架旁:“簿先生不请自来,如果干扰了治疗,后果自负。”
他说话丝毫不客气。
完全没有给簿京尧面子。
簿京尧的视线从始至终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直勾勾看着苏旎。
她的眉头紧皱,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汗涔涔的。
他嗓子微哑,藏着沉冷:“她还好吗?”
顾宸抱着胳膊,清冽道:“不太好,这些年一直处在崩溃的边缘,曾经见到过对她来说最可怕的事情,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也依旧耿耿于怀,就好像发生在昨天,她被困在了那天,情绪崩溃反复。”
簿京尧没听懂。
疑惑看他。
顾宸解释:“换句话说,时间在往前走,但她没困在了让她最恐惧的那天,只记得情绪,且这么多年一直在那天的感受里,从未忘记过,没有治愈重组,每天都在崩溃边缘,却忘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事会让她这么害怕。”
顾宸说的每一个字簿京尧都能听懂。
但这件事放在苏旎身上,就让他难以理解到心都在抽疼。
许久后,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
“有治愈的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