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回过神,头次破天荒地耐着性子,温声细语地问,“你还为他做了什么?”
“这个,很多欸。。。。”许秋打了个酒嗝,声音已然醉了,有些大舌头,“不过,都是些。。。小事啦。。。。。太久了,有些不。。。不记得。。。。”
门口的警察蹲得腿软,站起来活动身体时,被金钰的弟兄们看见,一伙人就冲了过去。
所有的路人眼睁睁看着一场黑社会和警察即将开展的火拼,突然变成了双方掏出烟递给对方,身后不约而同有人掏出火机点烟。
警察问,“你们大半夜做什么?”
小弟们,“帮老大找女人。”
警察,“。。。。。”
不是暴动就好。
又问,“那你们现在做什么?”
“帮老大望风。”
几个警察面面相觑,接着问,“里面啥情况?”
小弟们实话实说,“我们老大在哄女人。”
一票警察爆了句粗口,夹杂了各地方言,随后,就是大部队上车,“兄弟们,撤!”
小弟们望着警车的车屁股,再抬头望了望星星和月亮。
有小弟问,“我们呢?”
有小弟转头看了眼酒吧的门口,“等着吧,应该马上出来了吧?”
一群小弟把目光转向酒吧门口,“应该。。。。应该吧?”
。。。。。
许秋的语无伦次,金钰尽数能听懂,包括她每一句含糊不清地回忆,“他砸摊子,我去。。。免费。。。打工,有一个月,有两,两个月。。。也有久。。。。一点。。。”
她会突然大笑,也会在笑完之后擦眼泪,“哈哈哈,其实我。。。比较穷,没钱,只能打工。。。补偿。。。,老板人。。。好,相信。。。他本质。。。是好的。。。”
不用说,那个他,就是金钰自己。
金钰往怀里再掏烟时,只剩个烟盒,他烟瘾不大,一天只一包烟,因为面前的女孩,他今天一天足足抽了两包。
许秋趴在吧台几乎快睡着了,又被他晃醒,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发红,嘴唇也泛着诱人的红。
十足勾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问,表情隐在晦暗不明的灯影里。
许秋茫然地揉眼睛,她实在睁不开眼,只能软着声音问,“什么?”
金钰再次突破耐性,一字一句地,“我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他做这些事的?”
许秋笑了。
有些傻,她边笑边抬头看向金钰,在金钰以为她酒醒了认出他那一刻。
许秋歪着脑袋说,“八岁吧。”
她八岁那年。
金钰十二岁。
正是堕落得最彻底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