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余的目光。
他挑眉看过来,眼底浓浓地不悦,一句话也没说,却气场全开,迫人的视线逼仄到让人无端恐惧。
我呆呆地盯着他,又看了看他大掌下摩梭着的女人。
胸口有什么东西在绞动,有些微地刺疼。
鼻息间也缺了氧,我干站着忘了呼吸,眼眶热得厉害,我喉咙口滚了滚,才压住那道哽咽,出声问,“你伤好了?”
金余没搭理我,只伸手继续摩梭着掌下的女人,床上的女人像是处,有些紧张地想拉条被子盖住自己,却被金余大手压住。
那女人就不再动,有些害怕地哆嗦。
不知道是被金余吓的,还是因为我。
门外不知道怎么样了,鬼叫了一会后彻底安静下来。
几个保镖回了原位,站在门口。
没人发现我偷跑进来。
除了包厢里的人。
金余站起身,迈着步子朝我走来。
他个高腿长,步子跨得很大,每一步都像踏在我心尖上。
如果他还记得我,那么,接下来他会压着我吻下来。
如果他。。。。
金余大跨步走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掐着我的脸把我移到一边,随后开门把我丢了出去。
大概不是丢。
他只是力气太大,掐着我的下巴把我推了出去,是我自己踉跄摔倒了。
怪我自己。
我死死咬着唇,口腔里一片血腥味。
耳边听着他阴沉地声音对门外的保镖说,“谁把这种货色放进来的?”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
只看到裙子被扯得破败,看不到自己的脸,但哭了那么久,应该很丑吧。
几个保镖瞬间九十度低了头。
大概是部队里出来的,只会服从不会辩解。
一片死寂。
没有人说话。
唯独我仰起脸,盯着金余冷冽好看的眉眼,轻声问,“你不记得我?”
金余的眸色沉了沉,看垃圾的目光扫着我,薄唇一开一合,声音冷然,“拖出去。”
几个保镖架着我。
双臂被拉开,我差点捂不住胸口,只单手紧紧抓着裙领口,可能是手臂被扯得太疼,疼得我眼泪都忍不住掉了下来,堪堪砸在手背上,砸得我心脏狠狠一抽,疼得整张脸都揪了起来。
“是真不记得,还是。。。。”我咬着唇,死死忍住眼泪。
那句话没有问出来,因为几个保镖拖着我转了身,我看不到身后的金余。
大颗眼泪掉下来。
脑子里盘旋着沈三千的每一句话,金余的每一个表情。
所有,所有。
极端的压抑。
我控制不住哀嚎了一声,被保镖捂了嘴。
想挣扎时,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一声,“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