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我们还知道,薄家公子之所以会看上顾琴沁,是因为在灯会上,她故意撞入薄公子的怀里。还落下了一方丝帕,想来是瞧不上我们商贾人家。”
“那这些,许皖年都知道么?”万万没有想到许皖年心心念念的人还是这种贪图权势之人,易无鸢紧张的开口,问着许皖年的状况。
许老太太仍是摇了摇头,
“那个傻小子,他哪里知道那女人的心思。一心一意的想着带她走,结果被当面婉拒不说,还被顾家的家丁打着浑身是伤,被送回许家。”
“他不是会武功么,区区家丁怎么伤了他?”
“武功,心都伤了,武功又有何用呢?”许老太太道。
易无鸢瞬间明白过来,是啊,心都伤了,武功又能如何。听完整段情缘的前因后果之后,易无鸢忽尔震惊起来,
“不行,当初是她不要皖年的。如今她被夫家休弃,凭什么还来赖着皖年。”
“那是自然。”就着易无鸢的话,许老太太脸上也露出愠色,
“就算皖年能容她,我也不能。”
“跟奶奶走。”笃定吟出一句,许老太太不由分说的拉上易无鸢的手,拉着一起往清和园中走去。
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清和园门口,正开到许皖年从房里头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许老太太跟易无鸢,神色一怔,眨眼过后走到许老太太跟前行礼,
“孙儿给奶奶请安,微臣参见公主!”
没有如往常一样让许皖年起身,许老太太凌厉的看着许皖年,
“年儿,你告诉奶奶,是不是顾琴沁来了?”
心中从没有想着要瞒许老太太,许皖年如实的回答,
“回奶奶,是。”
“送她走,马上让她离开这里。”容不得许皖年反驳,许老太太严厉的开口。
并没有忤逆许老太太的意思,许皖年躬着身子在老太太跟前,轻身应道,
“孙儿也没有打算将她留在府里,只是她此时身子虚弱,大夫说她劳累过度,又染了风寒。孙儿不过想着让她在这里将病治好,然后把她送回淮阳。毕竟她与孙儿也是有过一段情意的,既然薄家容不得她,那就让她在淮阳的别院落脚吧。奶奶觉得如何?”
“这真是你的意思?”轻轻挑了挑眉,许老太太似是并不相信许皖年眼下的说辞。
“是。”许皖年笃定的答。
许老太太又是看了一眼身旁的易无鸢,问着,
“小鸢儿觉得如何?”
“这……”一时间,易无鸢窘迫在原处,许久才答,
“全凭奶奶的意思。”
而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皆被躲在房里的顾琴沁看的一清二楚,许皖年与许老太太的对话亦是听的一清二楚。心中禁不住的慌乱与忧伤,想起那夜那个神秘男子与自己说的话,慢慢又让自己安定下来。
阖了阖眼,复睁开时,潋滟的眸子只已然是一片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