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叶宝珠的声音虽然虚弱,却透着一股倔强。
她抬起头,直视着眼前这两个曾经熟悉如今却无比陌生的男人,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顾寒枳轻咳一声,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试图缓和气氛。
“宝珠,你别误会,我们……我们只是奉命来接你一同进宫。”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虚伪的关切。
“毕竟,你现在也是叶家的四小姐,我们曾经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如今你……你出息了,能与清绯一同进宫学医,这也是你的福气。”
“叶家四小姐?”叶宝珠冷笑一声,眼中充满了嘲讽。
“你们什么时候把我当成过叶家四小姐?我落魄至此,你们可曾有过半分怜悯?如今这般假惺惺,又是为了什么?”
顾寒枳被叶宝珠的话噎得一窒,他没想到刚才受过磋磨的叶宝珠竟然会如此尖锐。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霍承熠不耐烦地打断了。
“够了!”霍承熠怒喝一声,眼中闪烁着怒火。
“叶宝珠,你别给脸不要脸!清绯好心让你一同进宫,你还在这儿摆什么谱?”他一把抓住叶宝珠的胳膊,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清绯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坐这辆马车?”
叶宝珠吃痛,却倔强地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呻吟。
她抬起头,毫不畏惧地与霍承熠对视,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你本来是不配!”霍承熠冷冷地说道,“你一个冒牌货,有什么资格跟清绯相提并论?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胡言乱语,清绯被禁足了七天!整整七天,她连相府大门都不能出!你知道这七天她是怎么过的吗?”
“那又如何?”叶宝珠冷笑,“她被禁足,难道不是她咎由自取吗?她陷害我,难道我就应该忍气吞声吗?”
杀了人才被禁足七天,她在疫病所三年有无数次徘徊于鬼门关前,他们何曾关心过自己?
“你还敢狡辩!”霍承熠怒不可遏,他扬起手,就要给叶宝珠一巴掌。
“住手!”顾寒枳一把抓住霍承熠的手腕,“承熠,你冷静点!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霍承熠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狠狠地瞪了叶宝珠一眼,然后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顾寒枳看着叶宝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宝珠,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你也要为清绯考虑一下。你知道的,她被禁足的这七天,偏偏是她的生辰,满城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你让她以后还怎么做人?我们只是不希望她再被人非议,说她苛待你这个……所谓的四小姐。”
叶宝珠听着顾寒枳的话,心中一阵阵发冷。
她没想到,这两个男人竟然会为了叶清绯,如此颠倒黑白,如此是非不分。
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霍承熠和顾寒枳,早已经死了。
“所以,你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让我闭嘴,让我不要再‘胡言乱语’,以免影响了叶清绯的名声,对吗?”
叶宝珠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顾寒枳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