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地等待死亡。
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
我下意识地回头。
却不期和一个拿着捧花的男人对上眼神。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神情有片刻怔忡,下移到我手腕时,立刻变了脸色。
几乎是片刻将花丢下,掏出一张手帕捂住我的伤口。
血色从洁白的手帕上沁出。
他拽着我另一只手就走。
我被他拽动了。
可是目光却一直放在他另一只手上。
刚刚用手帕按住伤口的那只手上戴的戒指,我见过这一对中的另外一枚。
它曾经被穿进项链。
戴在我姐姐的脖子上。
这个男人。
是姐姐曾经的恋人。
15
他开车的速度很快,像是不要命一样,迅速抵达医院。
医生处理好伤口。
夜晚的医院人也不少,来来往往。
我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手放在腿上,乖乖等庄辞缴完费过来。
放在椅子上的手机还在响。
联系人的界面一直显示着「阿洲」的字样,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像不知疲倦一般,没有任何间隔。
「不接吗?」庄辞问我。
我摇了摇头。
只是盯着他手上那个戒指看。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手臂上,像被刺到一般,又收了回去。
然后手抬起,又僵在空中。
好像是想要摸我的头安慰我,可又觉得不太好。
好半天,他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