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带着隐隐约约的怒意。
“底下确实有东西,来人,挖起来。”
一声令下,看着柳衣故作镇定的模样,家丁们还是没有违背萧缜的意愿,一人一下的,对着萧缜刚刚落下铁锹的位置,小心翼翼的刨出土来,
很快,他们就挖出来一个看似缜密细致的木盒子出来。
那盒子被其中一个抱了起来,用袖子和手掌擦去了表面沾染的泥土,很快,盒子上刻写的符文也清晰的落入了在场所有人的眼里。
“哎呀呀,这可了不得,这可是十分罕见歹毒的阴咒邪术,若是拿这个来诅咒别人,也怪不得那人会突然就衰败了下去…真是可悲,可怜啊!”
郭大夫故作惊叹惊讶的怪叫了一声,萧缜将那盒子抢到了自己的手里,注视着好像回过神了几分的柳衣,声音中带着冷意。
“你不是说与你无关吗,这又是什么东西!”
柳衣瞪了一眼这个该死的郭大夫,恨不得将他满口胡言的嘴撕烂,却也要忌讳着萧缜的身份态度,
她有些无所谓的笑了出来,笑声多少带着讥讽嘲弄。
“五爷既然信了这搬弄是非的江湖骗子的鬼话,又何必多此一举问我,毕竟不管我说什么出来,你都认为我是在诡言狡辩,不是吗?”
萧缜有些愤怒的将盒子往旁边的树干上一砸,原本还算结实的木盒子,竟然“哗啦”一下,被砸开了,化作许多快斑驳的木屑和碎片,纷纷洒洒的落下,只剩下里面装载的东西,被萧缜连同一两块大的木块碎片,一同握在手掌中。
他眼神阴冷的看着那盒子碎了之后漏出来的东西,那是一个纸扎的娃娃,做工并不算太精细,却让有心之人能看出来,与那位濡儿夫人平日里有六七分相似。
纸扎娃娃前面贴着什么,后面写着一份生辰八字,萧缜隐忍的将这个娃娃拆开,里面一截细软的碎发掉了出来,
在场的人无不惊呼半声,几乎表露出化作实质的惊恐。
巫蛊之术。
这可是京城之中严禁出现的邪术,尤其以纸扎咒术加上别人的生辰八字,还有受害人的头发,
而这个娃娃的肚子上,正正好好的插着三根寒光凛凛的银针,
这让在场的众人,几乎就默认了怀孕的濡儿夫人,为什么会受到那样莫名其妙的,自己的孩子就落了的原因。
真是可怕啊。
不知不觉间,在场的一些不明真相的人,抬头看柳衣的眼神,都变得惊恐诡谲了起来。
“你们胡说!”
珠儿挽着柳衣的手臂,
“我们夫人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有这个什么破娃娃,我们根本就不知情,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故意埋在这里的。”
珠儿气的脸通红,她想为柳衣找回清白,
但一边人好不容易维系的好场面,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让一个丫头给毁了,
郭大夫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说的话那叫一个言辞义正,
“诶,姑娘这话差矣,你没看见,不代表你家夫人没有做,也许她正是连姑娘你这样的贴身婢女都信不过,自己偷偷的做了放在此处,这也花不了多少功夫不是?何况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一个小丫头又懂得什么?”